陈宁雅便替她解围,道:“是元良的同窗,祁安县人,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正好今年跟元良一起考上秀才,人家诚心求娶,连家中爹娘大哥都登门了,我跟孩子他爹也觉得不错,就应了,等元良成亲就把贞丫头的事情办了。”
“哟!这可真不错!门当户对的,将来贞丫头嫁过去日子也顺心!”沈氏夸赞道,心下羡慕,看了女儿一眼,内心又是一叹,扭头同陈宁雅闲扯道:“就是元良的亲事你们可是看好了?贞丫头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拖了。”
“是这么个理,所以我们这回去府城就是去给女方下聘的。”
陈宁雅语出惊人,沈氏直接呆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连元良的亲事都说好了?”
陈宁雅微微颔首,“是元良先生的侄女,人家先看上他的,元良觉得没什么问题,在省城就给应了,回来才告诉我们的,我们现在还摸不清楚状况,所以得亲自过去一趟,不好怠慢了女方家。”
沈氏扯出一个笑容,心里乱糟糟的,恭喜的话都说得口不对心,等送走了陈宁雅母女几个,沈氏便瘫住了,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胡依云回头瞧见,吓得赶紧让仆妇去把胡文志喊过来,哭喊着,“娘,你可别吓我,娘......”
胡依云喊了一会儿,直到胡文志过来沈氏才渐渐缓过来,抱着胡依云哭了出声,“都是爹娘耽误了你,本想观望一下再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如今却白白错过了那么多好人选,再拖下去,我儿的亲事可如何是好!”
胡文志夫妻俩本来是打算在府城给胡依云找个好人家的,只是打听到现在也没有满意的人选,自从温元良他们几个中秀才的消息传回来后,两人就琢磨着是不是要在这些人里头选个人做女婿。
胡文志看好冯鸿羽,沈氏看好温元良,结果冯鸿羽还没回来,胡文志就先收到冯家和知府家结亲的消息了,只能无奈放弃冯鸿羽,两人本是合计着探探温家的口风,还没行动温家就上门了,沈氏还高兴了一把,没成想,人家竟然也有了结亲的人选,沈氏一时无法接受,差点就倒了。
胡文志的脸色也不好看,却不好说什么,憋着劲道:“哭什么哭!我胡文志的女儿还愁嫁不出去不成?没了冯家温家,不是还有薛家张家,我就不信他们都定亲了!”
沈氏的哭声小了些,到底还是怨胡文志,“若不是你瞧不上他们,一直等等等,也不用拖到现在!”
胡文志憋着气,拂袖而去。
胡依云红着眼劝道:“娘,你跟我爹置什么气,爹也是舍不得我吃苦,才会这般谨慎,只能说我与那些人家没缘分,何苦执着?”
胡依云这般看得开,弄得沈氏更加不好受,自责道:“都怪我!早知道温元良这么有出息,我当初就该跟温夫人透露一二,我什么都表示,温家也不是那种喜欢攀附的,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倒是白白让人占了便宜去。”
“娘,我都不在意,您就别耿耿于怀了。”胡依云好不容易将沈氏安抚住,才出了沈氏的院子又听下人来报,说胡文志在书房生气,心下一紧,忙过去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