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雅不干了,一把拎起小儿子的衣襟,“这种事情也能胡诌?我看你是在外面野久了,说话都口无遮拦,欠揍!”
“就是就是!今天还害表姐当众出丑!也不知道表姐和百里公子怎么样了,回头你可要把皮绷紧了,表姐可是最记仇了!”温元静威胁地朝温元兴龇了龇牙。
温元兴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扒着陈宁雅委屈得不行,“我就是看百里清不顺眼,没想到他底盘不稳,才轻轻一碰就倒了,这种男的不行,还想肖想表姐,不行!我得去跟表姐提个醒,让她提防一下。”
“你给我消停一点!”陈宁雅一把揪住温元兴的后衣领,拖着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教训道:“今天拜你所赐,你表姐和百里清有了肌肤之亲,便是岭南民风再开放,也不能让皇家公主有了污点,所以你表姐是非嫁百里清不可了!要是两人两情相悦也就算了,要是两人不和,你就等着被你表姐记恨一辈子吧!”
温元兴被说得都慌了,进了屋子还想遛,“不行!那我更不能心安理得地待在这里,我得去跟表姐负荆请罪去,顺便把百里清揍成猪头,替表姐出出气!”
陈宁雅气极反笑,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就往温元兴身上招呼,“我看你才欠揍!不仅欠揍,还欠收拾!在家无法无天就算了,出去一趟人没长进,还越发胡闹了!不让你长点记性,是不是还打算把天给我捅了!”
温元兴被打得嗷嗷叫。
温元静心疼得不行,忙催促红菱出去搬救兵。
没一会儿黎氏带着一众女眷过来,一进门便哀嚎道:“我的心肝宝贝啊!来来来,到外祖母这边来,你娘可真狠心,下手这么重!”
陈宁雅:“......娘,我正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皮猴子呢!您是不知道,他今天闯大祸了!”
黎氏将温元兴护在身后,“谁说的!我外孙子今天表现很好,哪里闯祸了!”
“娘!燕儿的名节都被这混小子给害了!”陈宁雅气得直跺脚。
黎氏却是不以为意,“我还当什么呢!百里清喜欢燕儿这事大家都知道,也就是燕儿没心没肺一直吊着人家这么多年,这傻小子倒是痴情,燕儿吊着他就等着,也没点更进一步的行动,看得老婆子我都累得慌,现在我的乖外孙子神来之笔,助他们一臂之力,我们还要谢谢他呢!”
陈宁雅:“......”
温元兴后怕地伸出脖子,谦虚地直摇头,“外祖母,谢就不必了,这是外孙的分内之事,应该的。”
水氏和鮑氏在身后捂嘴偷笑。
听着这两人不着调的对话,陈宁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将鸡毛掸扔给蓝绸,郁闷地坐了下来。
黎氏这才带着其他人一起坐下来,好声好气地劝道:“你呀,就是对孩子太严厉了,我这乖外孙小小年纪就离开爹娘,本就可怜,难得回来一趟,你还一言不合就动手,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孩子......”
陈宁雅:“......”
深吸一口气,算了,老人老人,就是不能讲理的人,她不跟老人一般见识!
为了让自己不被气死,陈宁雅盯着温元兴,目光不善地问道:“就你一个人从大齐跑来岭南?”
温元兴连连摇头,“哪能啊!我就是想,师父也不同意啊!是我和师父游历到漠北,正好见了爹和大哥,他们知道师父下一个目的地是珠崖后,就托我给二姐带些东西,还说他们在漠北回不来,无法亲自参礼,东西我都让书册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