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条微信还是几个小时之前,中午的时候和苏慕蝉说完话后,苏慕蝉日常的回了他一句午安。
看着屏幕上的午安,霍时琛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一直到晚上九点半,到了学校下晚自习的时间,霍时琛才给苏慕蝉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微信内容很简单:他明天不会去学校了。
消息刚刚发出去,苏慕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女孩的声音夹杂在吵吵嚷嚷的喧闹声中,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苏慕蝉问他,“你怎么了?”
话音落下,她突然又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又头疼?”
霍时琛回答的原因很模糊,“嗯,所以明天不去了。”
“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的身体太虚了。”
苏慕蝉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唐僧,很多时候比刘姨还要唠叨。
霍时琛很喜欢听苏慕蝉在他耳边唠叨,她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说,他在这边静静的听。
电话那头大抵是花青溪在叫她,问她在和谁讲电话?
苏慕蝉毫无隐瞒之意的回答她,“霍时琛啊。”
霍时琛的心口骤然一疼,他急急忙忙的找了一个借口,挂掉了电话。
王伯等他打完电话才敲门走进来道,“已经联系好医生了,明天早上我们就过去。”
“好。”,霍时琛僵直的身体动了一动,冲王伯点点头。
王伯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的问他,“明天去医院………真的可以吗?”
他知道霍时琛对医院、对医生的恐惧和排斥有多严重,无论过去多久,只要一想起霍时琛当初扎进自己大腿的那把刀,王伯依旧触目惊心。
霍时琛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可以,明天早上你准时叫我。”
王伯点头从霍时琛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关上门的一瞬间,王伯的脸色垮了下来,他脚步蹒跚的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将近六十岁的老人家双手捂住了眼睛,无声的的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王伯没有告诉霍时琛,刚刚给医生打电话交流的时候,医生说霍时琛的病拖得太久了,治疗起来,可能………会很难。
医生说会很难,王伯心里很明白霍时琛的真实情况,可能会比很难还要难得多。
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长时间,许久之后他起身擦了把脸走回卧室。
第二天早晨,王伯依旧精神抖擞,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脚步轻快的去房间叫醒了霍时琛,然后带着他去了医院。
王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医生早上的预约推后,将最早的时间留给了霍时琛。
距离上一次来医院,其实也没有过去太久,上次外婆去世时,霍时琛也曾经去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