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仆一路搜寻,身后一片狼藉。
轮到洪渊和承翰了,一个奴仆的黝黑爪子一把就抓住了洪渊的衣领,刚要把画像塞到她脸前看呢。忽然发觉手上这小妞长得不错,身段也好。
小眼睛瞬间发射出色眯眯的光,攥着衣领的手也放松了几分,“妹妹,你见过这画中人吗?”
洪渊嫣然一笑,双手齐齐握住他的手,娇声道:“看她作甚,哥哥看我可好?”
这绵绵软软的小白手,这娇滴滴的柔声儿,心快化了。
奴仆感受着这从天而降,百年难得一遇的“艳遇”,正意乱情迷地想凑近嘬一口这近在咫尺的芬芳时,忽觉手一痛,“咯咯……”一串连响,他本来坚如磐石的拳头瞬间成了泥。
“嗷……”
他吃痛尖叫,痴痴盯着自己的手,怎么也想不通,软声细语怎么就麻痹他的神经了?白嫩小手怎么就成了捏碎人拳头的铁钳了?这姑娘,狠!
洪渊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指,更狠的来了。
“哥哥怎么了?小心!”
小白手看似去扶奴仆,实则重重一推。人在船上,重心本就不稳,被这一指戳下去,奴仆已经仰面朝天的栽到水里了。
“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洪渊回转身,就要去承翰身边装娇弱,“见女愁”不负所托的让她扑了个空。
只见他正顺手从水边摊子上抄起一把枣子,于无人留意处,飞枣打人。
“谁?谁敢打老子?”
中枣者纷纷落水,扑腾扑腾的,你按他的头,他踩他的肩,争相着去抓手边的船,想要爬上船去。
“寻人最是着急上火,水里凉快!哥哥们都凉快凉快!”
洪渊甜甜说着,暗暗用灵力推波助澜。那些奴仆本来已经摸到船了,可是却见船被自己越摸越远,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还是管家聪明些,扒着岸,上了岸边。
一边拧着衣衫的水,一边大呼:“你们是谁家的?敢戏弄我们李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目光一转,看向正嬉笑着的两人,眼睛眯了眯,似是看清了什么,开始阴恻恻道:“哦……原来是赵家的房公子啊!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为什么这么对我?”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今天赵家是想挑衅我们李家吗?”
洪渊站在船头,故作一脸茫然,“我家公子好好游个街,怎么就成了挑衅了?”
“你是哪儿来的黄毛丫头,敢质疑我?”他把拧了一大滩水的衣角一甩,愤愤地说。
她略略施礼,“不敢不敢!这人也是无数双眼睛看着了,不能随便你说什就是什么。怕是寻不到人,拿我们俩为你开脱抵罪吧?”
管家一滞,她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李家小姐李煊赫大婚在即,竟然逃跑了。他带着手下快把上绕城翻过来了,也没找见。再这么下去,家主必定怪罪。
不只是家主,王家用作聘礼的一座铁矿开采文书都送到府上了。如果因为小姐逃婚而毁了这桩婚事,他的脑袋是绝对保不住的。
正好今日有这两人捣乱,拿来顶包,给家主撒气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