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你单独拍一张吧。”
“长这么漂亮,多拍几张,要不坐在大象的鼻子上?”工作人员拍着大象长长的鼻子,笑道。
“不行,坐在它的鼻子上,万一我坐上去后,它突然松开让我摔下来怎么办?又或者它不松开,不让我下来又怎么办?”我担心道。
“不会的,它天天在这里拍照,你看别人都是这样照相。”工作人员翻着往日里的样版对我解释。
“不行,不行,就算它不会,但我也担心它突然发狂,卷着我不松开,那我小命就没了。”我摇着头。
“哈哈!怎么会?一天不知道多少人这样照相,你警惕性也太强了。”
“我不敢,还是别照了。”越说我越怕,现在连站在大象的身边都有些紧张了。
“就在下面这样站着照吧。”汤生道。
“算了,别照了,能来玩,我已经很开心,一张相片就够了。”
汤生见我执意不照,他也没有再说,我望着汤生手里的相片,思索着对汤生道:“汤生!这张相片送给我吧,给我留个纪念。”
汤生想了一下,递给了我,接着,他道:“你不会想,一回去广州,就偷偷扔了吧?如果是这样,不如留给我,让我将来有个念想。”
我惊了一下,心想着,你怎么这么了解我?我就是这样想的,但嘴上还是道:“不会,怎么会?”
汤生怔怔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周身不自在,接着,他叹息一声,继续带着我向前走,正好看到前方有大象表演节目,我们坐下来观看,在观看的过程中,主持人抽选观众上台与大象配合表演,许多人举手参加。
突然,主持人指向我,问我要不要一起参加时,我有些许心动,却被汤生按住,他轻声对我道:“别去,这是整蠱节目,你看看就知道。”
我听了他的话,向主持人摇手拒绝,表演开始了,众人骑在象背上游玩,接下来观众躺在地上,一只小象走出来用它的鼻子轻轻地在众人身上按摩,引来台下观众哄然大笑。
“看到了吧!你看那男人,为什么把身子缩成一团?”汤生笑道。
“为什么?”
“应该是打到下身了,痛啊!”
“这样子啊?”我迷惑喃喃道。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上去了吧,上去是出洋相。”
“嗯。”
“一会看完这边,我们就去看野生的。”
“还有野生的?”
“那里的是自由奔跑,我们坐在车里看。”
“哇!还可以这样看,那这里好大啊!”我惊喜叫喊道。
中午在动物园里面吃饭,下午看完野生动物后,坐车回酒店,一路上,我玩得很开心,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就是不知道汤生高不高兴。
他一直跟在我身边慢慢行走,脸上倒是保持微笑,但一坐在回虎门的出租车,他明显有些疲惫,看来人上了年纪,是轻不住劳累的。
我们出去玩一天,我回来还活蹦乱跳,但他却是满脸倦意,晚上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第三天,汤生与朋友们出去,在临出门前,他取出拼图放在桌上对我道:“芯,这是几道思维拼图,你能在我回来前拼出正确结果,我就奖励你六百元。”
我愉快答应,送他出门后,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开始思索,汤生常这样考我,喜欢出一些题目给我做,如果我能在他规定的时间内,给出正确答案,他就会给我奖励。
一般是二百、四百、六百不等,而我也很高兴,做对了,有钱奖励,做错了,也只是没有钱,而且我还在过程中,得到了学习与实践的机会。
所以,当汤生与他的朋友们打牌,或者有事要聊时,我会在房间里静坐几个小时,专心做他给我出的题目。
开始,我常不能在他限定的时间里,给出正确答案,但后来我越来越精通,总能快速得出答案,赢走他留在桌上的钱。
而我的安静与专注,也让汤生甚是满意,他的朋友们倍感惊奇,问他怎么做到让我如此乖巧听话,在房间里一坐几个小时不闹不喧,每当这时,汤生就会深感自豪。
终于把图都拼出正确的答案了,我举起双手伸展了一下身子,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眼睛专注太久有些眼花,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看看绿色植物,可以让眼睛得到放松与休养。
“芯,拼好了?”汤生开门走进来。
“嗯。”我微笑指着镜前摆好的图案。
“进步非常快,看来有必要提高难度了。”他边说边把桌上的钱递给我,我有些羞涩地接过钱,放进袋子里。
“芯芯!跟你谈点事。”汤生靠在桌边,望着我认真道。
“什么事?”他严肃的表情让我莫名紧张。
“我想过了,以后不用每次这样零碎给钱你,今天一次性,我给你十万人民币,另外每个月,我再给你一笔固定的钱,这样每月我过来时,给你电话,你就直接来陪我。”
“十万?这么多?”我以为我耳朵听错了,接着脑子一片混乱,仿佛看到了满天飞舞的钞票,天啊!我现在一个月工资才几百元,我得干多少年才能存下来十万啊!
“是的,今天我就给你,但我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刚刚发热的大脑,像被水淋了一下,急速冷却。
“就是以后,你要陪我一起睡觉,不要穿着那么多衣服,再陪我一起洗澡,但我绝对不与你发生关系,我只是想抱抱你、亲亲你,你看怎么样?
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女孩,也没拍过拖,你想把你的第一次留给以后的爱人,我理解你,但钱,我不能白给你,是有条件的,我知道你需要钱,而我也很乐意帮助你。”
我惊讶地望着汤生,后背却在开始冒冷汗,汤生不愧是心理学博士,他知道对我这种谨慎敏感,又生性刚烈的女孩子不能心急,必须要慢慢来,如果一开始就把我的满头长发剃成光头,我肯定无法接受。
但如果他每天帮我剪一点,让我长发慢慢变短发,然后再剃成光头,那就容易多了,读心理学专业的人,果然会洗脑啊!居然用蚕食的方式对付我,想到这里,我吓得几乎有些站不稳。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这样做的,我不要这样做。”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各取所需,我喜欢你的身体,你赚你的钱,你不愿意发生男女事,我也不会跟你做这些。
你是信不过我吗?你放心,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而且又不是没有住在一起过,如果我想对你不轨,早就可以了,但我一直没有,因为我尊重你。”
“不行,绝对不行。”我抬起头,注视着汤生的双眼,坚定道:“我不可能这样做的,这样做,还算是没有过男人吗?还算是什么女孩?这样还有什么纯洁可言?
虽然,我现在不愿意与任何男人发生关系,但这样做,我并不是想保护什么处子之身,更不是为了把我的第一次留给以后的爱人,对我来说,处子之身我并不在乎。
我不是一个愚昧、传统的女人,更不是贞洁烈女,不会把守着处子之身,当成是一件崇高的事业。
不与男人在床上发生关系,都与处子之身无关,所有的一切,只是我还不想,如果我想做,谁也管不了我,我有洁癖,你的条件,我无法接受,也不可能接受,我觉得这样的交易,很恶心。”
汤生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对我道:“我只是想帮助你,我一直希望给你钱,可以给你更多的钱,我对女人一向都很大方,所以,女人在我的身上赚钱并不难。
你知道吗?你是在我身上赚钱,最辛苦最少的一个,也是我最想让你在我身上,赚到最多钱的一个。”
“谢谢你!对我来说已经很多了,你不是说世界上,还有我家乡那么穷的地方吗?对于一个来自贫苦地方的人来说,这么多不算少了,我的能力,暂时只达到这里,所以,我也只能赚这么多钱。”
汤生没有再说话了,他的眼睛藏在镜片里,让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晚上,他像往日一样带着我出去吃饭,还是一如从前对我,可是我的内心,却对他有了一层警戒。
第四天,他回美国,而我坐车回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