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之间的打架时有发生,打架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仅仅是因为双方看对方不顺眼了,或替弱小的同学出头,甚至是在球场发生了轻微的无意的碰撞,烈性的少年都是约好了,以打架来解决。
打架的时候光明正大相约在某天某时某地决斗,并约好有事不报告老师、校方,不告诉家长,更不向公安告密,事后有伤自己解决,不追究对方责任。向对方追讨医药费的行为被认为是小混混的行为,令人不齿。
女生宿舍虽然也只是一排小瓦房,但是住宿条件比镇上好上了不少,也是上下铺,八个女生。
寝室很整洁,十六七岁大姑娘了,总归会讲究一点。
寝室里好几个送孩子的家长,都在帮孩子整理床铺。
一个年龄大的老爷子还客气的给李和让烟,“小伙子,抽不?”。
李和谢着接了,老头年龄应该有六十多了,满身补丁的旧棉袄,脚上一双沾满泥巴的解放鞋,看了一眼老头旁边的丫头,“这是?”。
“俺家老幺”,老头乐呵呵的道,笑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这种父女年龄差距大的,都很常见,甚至孙子的年龄比家里老小年龄大的也多。
李和帮着老四整理好东西,然后道,“好好念书,放假就回家,不要乱跑”。
“你比阿娘还啰嗦,我耳朵都听你说的起茧子了”,老四嫌弃李和唠叨。
李和笑笑,道,“行了,那我不说了,我走了”。
他走出女生宿舍,拐身去了家属区,家属楼都是嘎吱嘎吱响的木楼梯。
熟门熟路的敲响了二楼的门,打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金老师,记得我吧?”。
老太太眨巴眨巴眼睛,取下来老花镜,不可置信的道,“李和?我怎么能记不得你呢,最出息的就你了。快进来,快进来”。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就一间屋子,一个厨房,里面放着一架子书,一张床,一个吃饭桌子。
老太太丈夫过世的早,也未曾有子女,一直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日子。
李和上学的时候,老太太也不时的接济他,甚至班里大部分学生都受过她恩惠。
如果没有老太太,李和想那么轻松的熬过高中,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李和对她甚是感恩和尊敬,老太太过世的时候,也是他和几个同学给她送行的。
“金老师,身体最近怎么样”,李和把包送到地上,扶着微微颤颤的老太太。
“那是大不如前啦,好在学校安排退休了,我就天天啊,看看报纸,看看书,人老了就废了,啥也做不了了”,老太太说的很随意,然后又问李和,“你在那边还好吧,这毕业了吧,分配的怎么样?”。
李和说,“毕业了,留校做老师”。
李和陪着老太太聊了一会,又给了老太太两百块钱。
老太太坚持不要,“我知道你好心好意,可不能要这钱,你刚毕业,工资才能存多少?而且你家里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啊安心存点钱,这以后娶媳妇生孩子,哪里不费钱”。
李和心里暖暖的,握着老太太的手道,“我有钱,真的。这钱你拿着,这是我孝敬你的”。
他跟不能跟老太太说他在做生意,不然老太太肯定批判他不务正业的。
说完不在给老太太说话机会,转身提着包就走了,“金老师,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你”。
老太太在门口喊,“哎,回来啊,你这死孩子”。
李和出了学校,去汽车站,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