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正好也有些事和你聊聊,早训给你个假,下不为例。”看着少年那欢呼雀跃的样子,左将军勾了勾嘴角,“不过这酒就免了,接着好好养伤,今天没揍你小子,怎么,还在这儿蹬鼻子上脸了?”
“………………”少将军无奈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从你兄弟那学来的封建家长的作派,怎么,还在这儿上瘾了?
“岁首,要不等岁首末将再陪小侯爷喝一顿如何?”
“呦,那好,那一言为定,您可别诓我!”
猪蹄这东西,在比起后世生产力差了很多的汉末,的确不是常有的,故而,即使是顶着州牧和侯爵名号的左将军,在家里也没常备这些食材。
好在家里的厨子对于小主人的饮食喜好十分理解,鱼羹倒是不成问题,再加上荆楚之地,物华天宝,前段日子刚送来到府上的莼菜还新鲜,正好搭配上,能做一道好菜。
烧鸡没准备,大半夜现杀也不太实际,晚上还有这酱肉,加上鱼羹和两个小菜,一顿简单夜宵也说得过去。
“唔,好香,老爹里说里一个影兵打酱的将军,怎么过饭过么好吃?”面对着美食大快朵颐的少年,今天晚饭本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没吃多少,刚刚习武训练,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如今的确是有些饿坏了,一点都没控制他那青春期少年长身体时出色的胃口,边吃边感叹着,吐字都有些不清。
“食不言,寝不语,公子你慢慢吃,都是你的,没人来抢。”看着自家小狐狸那饱食的样子,忙了一天还跟着来了个晚训的军阀老父亲,也是欣慰的笑着打趣着。
大概是猜出了儿子的问题,思索片刻,也是有些感叹地说起了这事,“熟能生巧罢了,我爹走的早,小时候和母亲相依为命,为了给家里减轻点负担,比起同族的少年,自然没资本玩什么君子远庖厨。”
“那后来呢,你起兵以后,身边跟着的弟兄们没有会做饭的吗?”
“有啊,但当初人少,实力也弱,能不顾生死跟着我的,都是过命的兄弟,最开始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里,除了简雍那小子还有你二叔,也就我这个当主将的,做的饭还能让人吃得下去,为了兄弟们的胃口,咱也不能摆什么老大的架子对吧?”
“到徐州总好了些吧,糜家舅舅当初可是捐钱捐人捐妹子的裸捐了,那么多的仆从下人不用,您还每天下厨做饭?”
“捐人捐钱捐………你小子,”左将军挑了挑眉毛,揪着自家又开始胡说八道的小狐狸的耳朵,一时不知怎么说这臭小子。
“哎呦,不是,我没说错啊?听阿娘说,她刚嫁给您的时候,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也亏您这个怪叔叔下得去手。”
“阿贞她平时给你们几个小屁孩都讲些什么东西?真是……………唉…”
“没什么没什么,也就是老爹你的一些黑料罢了。且放心,安之既然吃了您做的饭,只要您保证以后不再揍我,像本公子这么讲义气的人,绝对会把这些破事烂在肚子里。”
“老子行的正,坐的直,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你小子要是真怕挨打,以后少干那些讨打的混账事,今天是不愿意说你,大半夜上房“修瓦”?老子看你那是揭瓦去了,在下以前竟是不知,公子还有这飞檐走壁的能…………”
“诶,老爹,您刚才说到哪里来着?徐州,徐州,您还没回答呢!”看着对方那越说越生气的架势,刘安赶紧把说偏了的话题拽回来。
“在徐州的确做饭做的少了,也就那年刚到的时候,机缘巧合,家里养了个孩子,偶尔会给他做做饭。”瞥了一眼自家小狐狸,左将军怎么不知这小子什么意思,懒得再追究下去,也就继续说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
“说来也怪,那少年有些地方和你小子倒是很像,都是让老子出生入死救下,还只舍得留下个假名字的小混蛋,也是个俊俏聪慧的世家子,也喜欢吃鱼,不过和公子你偏爱鱼羹不同,他好像更喜欢水煮鱼。哦,他比你小子有礼貌懂事的多,从来不干那些讨打的事。”
“???”
这话槽点太多,一时让刘安也不知从哪里回起,但不得不说,从来没听说过自家老爹在历史上还有这种事迹的少将军,也是一阵好奇,怎么,合着这东汉末年满大街都是找不着爸妈的孤儿,怎么瞧你说的,捡个孩子这么容易,而且还是俊俏聪慧到能和本公子相提并论的那种少年?
“真的假的,就老爹您那喝凉水都塞牙缝的倒霉运气,还让您捡着个乖儿子?那法海都能吃素!咱别拐着弯的骂我了成么?多没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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