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小姐,你再说下去,你阿威哥哥可就要哭了,若说厉害,那卧龙先生的确比我厉害。”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少将军想起空城计这事,又笑着加了一句:“而且,他弹琴也的确能退敌,阿雅不如一会儿自己去看看。”
“听公子这么说,你和那卧龙很熟?怎么平时不曾听你提起?”这弹琴能退敌?左将军这些年打了这么多年仗,也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听自家公子的语气,和这卧龙先生好像熟悉的很,不像那日说的,只是见过里面知道住处这样。
“是啊,既然这么熟了,非要俺们大老远,过来请他干什么?你把他叫过来不就好了!”张飞也是疑惑,自家大侄子既然是荆州世家之人,又是文士中很出名的那种,想来和这什么卧龙的关系不会差啊。
“我?别闹了,您就是让徐元直他去请,也未必请得到这位亲临,反正最近秋收结束,也没那么忙,亲自走上几趟又怎样,礼贤下士的明主之名传开,不就和燕昭王千金买马骨一样吗?”
“安之这话说的有理,这大贤哪里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益德你且别急,就当陪着兄弟们出来跑跑马也好。”
左将军对于自家公子这番话,也是不由点头表示赞同,笑着劝着自家兄弟。
一旁沉默少言,略带高冷画风的关二爷,看了眼自家侄子,想起当初刚来荆州时,兄长为了找这小子各种折腾,也是揶揄感叹着。
“此言在理,莫说那什么卧龙先生,就说咱家这麒麟才子,不也是兄长舍了命救下后,又各方打探问询,找了一年多才找到的吗?
“二叔您这话说的,安之又不是什么平常的士子文臣,别的不说,您什么时候见老爹他给元直叔下什么禁酒令了,欺负我打不过他罢了,平时想起来也是叫我小狐狸,狼崽子,哪里是什么麒麟才子?”
“哈哈哈哈,那你元直叔也没大半夜上房下不来,还让我给他做什么夜宵啊?”
众人边聊边行,一时行至隆中,遥望山畔数人,于田间劳作,而作歌曰:“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左将军闻歌,抬手示意众人,勒马唤农夫询问:“敢问,此歌何人所作?”
农夫停下手里的工作,一看来人容貌衣冠,也是正色恭敬回答道,:“此乃卧龙先生所作也。”
“卧龙先生住何处?”
“自此山之南,一带高冈,乃卧龙冈也。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诸葛先生高卧之地。”
众人谢之,策马前行,行不过数里,遥望卧龙冈,果然清景异常。
“诶,大侄子,这刚刚大哥和二哥,都说你是堪比这卧龙的麒麟才子,俺且考考你,就以这卧龙居住之所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张飞刚刚一路上,听了自家两位兄长说了半天,也是来了兴致,本就雅敬士人的他,虽说是个武将,也粗通文墨,如今看着眼前这景色,不禁出起了题目,
“啊?不是三叔,您看我爹他好不容易给小侄放了个假,您怎么出来玩还要考试啊?”
刘安也是一愣,他这些年是读了些书,但大体上都是从黄公那里拿来的奇门遁甲和家里的兵法古籍。
除此偶尔也会被老爹这个大儒弟子,要求读读各类史书,什么《汉书》、《礼记》、还有诸子百家,就是无聊时也是看《六韬》、《商君书》,这类益人意智的兵家,法家经典。
感觉完全是按照当初历史上,昭烈帝白帝托孤遗召列的书单,说起来就这些他都没读完,哪里有功夫看什么书单外的《诗经》?
“你小子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和我说读书不是问题吗?怎么如今反而不如几年前小时候,莫不是怪我这些年就管着公子习武的事,在读书上过于放任了?”
看到自家公子这副样子,左将军也是一挑眉,怎么自家小狐狸,如今做个诗都要找借口推脱?
难不成不看着他读书,这当初能凭借文才名扬荆楚的幼麟,如今还真让自己养得,浪费了那妖孽的文才天赋,只顾着习武带兵了不成?
“黄公如今在襄阳,要不回去再给公子你找个师父?”
“不是,老爹您这又来什么激将法?怎么,我这诗写不出来,回去连读书都要加功课?”
刘安一阵无语,完了,自己今天要是不想出点东西出来,怕是回去以后书单要被列的更长,习武这边又新加了左手剑法的夜训,不是更没时间了吗?
“那倒不是,公子本就是刚刚有志于学的年纪,既然有这天赋,还是别因为武事荒废了。”
“写诗倒是没什么,不过且说好了,本公子也不是没事写诗供你们品评娱乐的,润笔费虽然不要,但能不能有个赌约赏赐之类的,嘿嘿。”好在想了半天,这应景的诗也不是没见过,大概记得些,也能拿来应付应付。
“你想要什么?我记得你小子也不缺什么呀?”左将军眉毛一挑,这小子平时真不缺什么,凡是自己能弄到的东西,什么舍不得给他,如今倒是来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