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长寿睁开眼，就看到红衣昏迷倒地，天罗也瘫倒在地，通过魄印联系，它们只是昏迷，并没有大碍。

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那道庞大意识为什么会藏在红衣的意识海洋内，是因为九凤惊醒了它，还是早就转醒了？

它为什么放弃了侵占红衣的身体？

它是谁？什么目的？去哪里了？那道惨白的门户是什么？

李长寿此时心中浮现种种困惑，对此一点头绪都没有。

越想他头越疼，却什么也想不出。

“算了，不想了，等红衣清醒后问她吧。”

李长寿晃了晃头，不再想它，目光向着四周看去。

刚才在甲板上忙碌的仆役消失不见，驼山龟也漂浮在海面不动。

一时间，耳边只有阵阵海浪的声音。

李长寿心神一动，神念如潮水一般向周围一扫而过。

一副仿佛立体的图片在他脑海显现，其中就有消失不见的仆役们，他们位于船只另一侧，不过此时他们的状态有些不对，体内存有一丝死意，使他们元气有些亏损。

而且这股气息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九凤？”

李长寿忽然神色一动，手指一点眉心，一道黑灰烟气从它眉心钻了出来。

烟气凝形化为九首怪鸟，看到周围景色后，“唳”鸣一声，围绕着李长寿不断绕圈，一股股渴望的意念顺着魄印涌如他的脑海。

自那陌生的庞大意识送来颗黑色珠子，九凤就像看到了美味食物，一直想要吃了它，要不是李长寿把它从意识海洋拉出来，它还守在装有珠子的万妖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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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寿没有给它，他需要确认没有危险后再说。

迈步走到红衣面前，食指点向眉心，一股无形无色神魂之力化为一道丝线链接在它眉心，缓缓流入了她的体内。

嗡…

随着神魂之力涌入，位于红衣脑海深处的那片血红意识海洋，仿佛被滴入了一滴水，掀起阵阵涟漪。

涟漪扩散而开，一股意识渐渐苏醒了过来。

外界。

红衣睁开了双眼，有些虚弱的叫了一声。

“主人。”

“嗯，你先修养一下吧。”

李长寿看着她迷湖虚弱的样子，打消了问询的念头，对着她笑着点点头，挥手把她收入了天灵之中。

然后把一旁的天罗也唤醒了。

“呜呜呜？”

天罗飞到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脸颊，回想起那道无法描述的恐怖意念，声音充满了担忧、惧怕之意。

“没事了没事了。”李长春轻轻拍了拍它的身躯，安抚着它惊吓的心。

相比天罗，九凤仿佛就是没心没肺，法身都被抽碎了脑袋翅膀，现在还在想着那颗黑色珠子，对于那陌生的庞大意念，没有丝毫畏惧之感。

“九凤，收了道种。”

李长寿看着身旁不断盘绕的黑灰鸟影，皱眉轻喝了一声。

倒不是他看着心烦，而是不知不觉在九凤道种影响下，船只周遭海浪越发汹涌澎湃，大白天，上空竟无声无息飘来一朵乌云，里面蕴含着一股雷雳之力，堪比唤灵二境。

尽管对于他来说没有危险，但万一发生其它的事情呢，例如红衣意识海洋…

“唳…”

九凤尖鸣一声，身躯轰然炸散化为一片黑灰烟气，一股无形波动自烟气中心传出。

下一瞬，一道漩涡成型，黑灰烟气尽数涌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