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天冷声道:“无知鼠辈懂得什么?我将七曜真元传给刘皓南,是因为他便是处月部将来的中兴之主!”
此言一出,藏在洞口偷听的刘皓南不由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李玄天之所以看重自己,是因为自己继承了李明非的重瞳异能,不想李玄天心里却是这般打算。
“嘿……你说是便是么?那都是你利用七曜真元编出来哄人的鬼话!”赵重光显然并不相信,闻言冷笑不止。
“七曜真元神机天成,岂是你能领悟?”李玄天更是不屑解释,只说了这么一句。
“李护法,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刘皓南那小贼筋脉尽断,武功全废,早就成了废人一个,他凭什么来做这个族主?凭什么中兴处月部?”
“什么?”李玄天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显然对此毫不知情。
赵重光更加得意:“我杀死刘星琏,原是为了嫁祸于他,让刘氏族人替我动手杀了他,不想被他逃了。这小子当真是不知死活,竟想暗杀明尊,结果落了个这般下场,这才叫天理昭彰!”
刘皓南听到这句话心头大震,他的推断没有错,刘星琏果真是赵重光所杀!
当日他在石屋外听刘星琏和嫦儿说话时,赵重光定然就跟在他身后,待嫦儿和刘皓南离开之后,便潜入石屋之中,将刘星琏一掌击毙,再嫁祸给刘皓南。
这桩悬而未决的凶案终于有了结果,刘皓南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心内也是感慨丛生,不知道嫦儿知道此事,心中会作何感想?
私欲难填,人心难测,在权利和欲望的巨大诱惑面前,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全都变得一文不值了!
李玄天听闻刘皓南的遭遇,心中痛惜不已,听了赵重光的幸灾乐祸之言,更觉愤怒,厉声道:
“呸!你这无胆鼠辈,自己不敢对付大光明教,还要讥嘲旁人,真是恬不知耻!刘皓南明知不可而为之,方是英雄所为!”
赵重光被他骂得狗血临头,怒极反笑:“好!好得很!刘皓南既是中兴之主,那想必是杀不死的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李玄天又惊又怒:“你想杀了他?”
“要杀他,还用不着我亲自出马,他那好义父石逸早就动手了!李玄天,你这次可是押错筹码了,哈哈哈……”
李玄天更加震怒,嘶声道:“杀了他,你和石逸都是处月部的千古罪人!”
“你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孩子,谁得了七曜真元,谁便是处月部的族主!李玄天,你若是再执迷不悟,今夜便教你身首异处,谁都别想得到七曜真元!”
刘皓南听赵重光话中之意,是对李玄天动了杀机,心中大为焦急,此时离天悄然拉了他一把,低声道:“你先回崖顶,我来拦住他!”
“谁?”赵重光极为警觉,听到动静大声喝问,一簇流星镖向着洞口方向激射而来。
离天将刘皓南迅速推出洞外,同时听声辨位,以手中羽灵刀挡住了所有暗器,口中阴森森地道:“赵重光,枉我把你当成兄弟,你却背后害我,我要你偿命!”他故意学足刘星琏的语气说话,是想以此震慑赵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