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侍卫定睛一看对方的马车,吃了一惊,忙向楚王禀道:“殿下,是秦王来了!”
“什么?”楚王闻言一把掀开车上的布帘,果然看到秦王赵德芳从对面的马车中现身,顿时明白过来,方才苏大娘说别鹤居有客,定是在存心欺骗自己。
“好个贼婆子,竟然诈我!”楚王暗自恼怒不已,看着秦王忽然计上心来,也跳下马车上前招呼道:“王兄!”
“元佐……你也在?”秦王见是楚王元佐,颇觉意外,微微皱起眉头。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双目浮肿似是一夜未眠。
楚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笑着问道:“王兄是来找梵音居士的吧,可惜有些不凑巧啊……”
“这是怎么说?”秦王平静问道。
“梵音居士昨晚有客,此时还没离开呢。”楚王等着看秦王或暴怒或尴尬的表情,故意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秦王闻言一怔,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控的情绪,只淡淡道:“哦,既是如此,我改日再来。”说着便要离开。
“王兄别走啊!难道你就不想看看,这个谢梵音前脚刚刚离开了王兄,后脚又找了哪个相好的?”楚王急忙伸手拉住秦王,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王面色平静,淡然道:“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嘿……王兄前夜还说谢梵音是你的人,要将她接入王府,怎的今日变脸比翻书还快?这男人果真是靠不住的!”楚王斜睨着他冷笑不止。
秦王见楚王总拿谢梵音之事大做文章,对自己冷嘲热讽,心下也有些不快,转头看着他冷冷道:“元佐,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吧。你今日来别鹤居,又是为了什么?”
楚王被秦王锐利的目光看得低下头去,像个被拆穿了隐秘心思的孩子,故意漫不经心地道:“我听说梵音居士与秦王没什么关系了,便来捧她的场……怎么,王兄不高兴了?”
秦王强压心头火气,拂袖转身道:“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有什么好生气?”
楚王见他仍旧要走,,忙又伸手拉住了他,纠缠道:“王兄,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一同进去见见梵音居士又能如何?”他一心想让谢梵音与旁人的奸情暴露在秦王面前,简直等不及要看这场好戏了。
秦王、楚王在门外拉拉扯扯、嘀嘀咕咕,苏大娘在门内窥看,暗自揪心,生怕他们当真返回别鹤居查看情况。倘若被他们看到弹琴之人是金子凌,定然要怀疑谢梵音与金子凌关系暧昧,那便说不清楚了。
秦王被楚王扯住不得脱身,再加上他今日确有要事见谢梵音,索性不再推脱,道:“元佐,既然你有此雅兴,为兄便陪你一遭,请吧!”
楚王心下暗喜,急忙示意侍卫再来敲别鹤居的大门。
这次又是等了半天,苏大娘才慢吞吞地开了门,皱眉冷声道:“楚王殿下,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们只想见见梵音居士的这位贵客!”楚王不由分说地抢进院门,径直向着传出琴声的西厢房走去。
秦王则缓步跟在楚王后面,仔细打量着院中的情况,当他看到昨夜金子凌与黑衣人打斗留下的痕迹时,面色不由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