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皓南听金子凌说完与“楚王”交涉的经过,心中暗喜,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子凌,出城之后你须如此这般……”在他耳边面授机宜。
金子凌听完目瞪口呆,恍然道:“皓南,原来你是这般打算的,真是妙计!”
刘皓南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此番全要靠你做戏的本领了!”
金子凌狡黠一笑,道:“小事一桩!只是楚王未免被你骗得太惨,哈哈……”
天色刚黑下来,金子凌的商队便来到汴京南面的城门前,与楚王会合。
“楚王”受刘皓南昨夜的密信之邀前往城南,担心刘皓南再次揭破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没有带任何王府中的随从,孤身一人出城。
城门的守军将领见“楚王”要出城,上前拦阻道:“楚王殿下,近日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汴京城,请殿下回府……”
“大胆!本王的路你也敢拦着,退下!”楚王做出骄横跋扈之态,横眉怒道。
守军将领大为惶恐,但上面的命令又不敢不听,苦着脸道:“末将不敢,但是军命在身、不敢有违,请殿下不要为难……”
“楚王”早已不耐,没等他说完便拔剑而出,一剑将那将领刺死,口中厉声叫道:“还不快开城门!谁再拦阻我,便和他是一样下场!”
众军见状都被骇得呆住,以为“楚王”疯症发作,哪里还敢再来阻拦,急忙打开城门放他们离去,同时飞马禀报上面的官员。
出城之后,刘皓南趁人不备悄然离开了商队,转入路边的密林中向前疾行。“楚王”这边就交给金子凌来处理,他要即刻赶去宋成龙等人藏匿之处,另作安排。
混在商队中的石锺玉发现了刘皓南的异常,忙拽了拽欧阳剑,欧阳剑见刘皓南背着大伙儿暗自行动,心中也是颇为好奇,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刘皓南。
再说秦王的贴身侍卫白旭连日来寻找秦王不得,忧心如焚,昨夜刘皓南前来告知,说秦王在城南大路三十里处的刘家酒肆。白旭虽然不能判定这消息的真假,但秦王一直下落不明,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今日一早,白旭便开始周密筹备,不仅在城南大路三十里处的刘家酒肆内外埋伏了精兵,更在汴京城的四方城门设置了眼线,严密监视进出城门的可疑人物,楚王的这一番异常举动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线。
白旭听说楚王带着一支商队直奔城南而去,直觉此事定与秦王有关,当即率众追了上去,将楚王连同商队阻截到半途。
“秦王府侍卫白旭拜见殿下,天色已晚,不知殿下要去哪里?”白旭象征性地在马上行了一礼,腰间按剑盯着“楚王”冷冷问道。
“放肆!本王要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禀报不成?”楚王怒而作色,仗剑叱道。
“末将不敢,只是想瞧瞧商队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白旭觉得商队的箱笼非常可疑,打定主意要搜查一番,如果楚王执意不允,自己少不得便要用强。反正楚王方才疯症大发杀了城门守将,白旭只消说是为怕楚王因病伤人,不得已将其制住,料想圣上也不会因此怪责他们。
“楚王”见白旭无礼,大为震怒:“混账东西好大的胆子!”举剑便往白旭胸口刺来。
两人都在马上,长剑不利于交战,白旭不等“楚王”这一剑刺来,早已勒马转身躲开,同时大声喝道:“殿下得罪了,给我搜!”
十几名秦王府的侍卫应声下马,冲进商队搜查箱笼。
金子凌见事态混乱,正中下怀,故意将藏有秦王的箱笼向前一推,倾倒在一侧,箱盖张开之后,里面传出了秦王昏迷中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