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茶社的邙山宗总舵里,宗主刘继元听刘皓南问起谢梵音的下落,平静说道:“谢梵音并不是邙山宗的人,她的生死去留我无权做主……皓南,此事你就不要多问了。”
“谢梵音不是邙山宗的人?那她究竟来自何门何派?”刘皓南诧异问道。
“她以前没有对你说过?”刘继元反问。
刘皓南茫然摇头,道:“孙儿从未听她提及。”他假称不知谢梵音的真实身份,是不希望刘继元对自己产生防范之心。
“皓南,祖父希望你把她忘了。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你会遇到比她更好的。”刘继元沉声说道,语气中暗含威严。
“是,孙儿只是想知道,她现在是否平安?那日孙儿弃她在先,心中总觉不安……”刘皓南斟酌着说道,面上露出悔恨神色。他固然是为了做给刘继元看,同时心里也着实有些后悔,不该将谢梵音弃之不顾。
“你放心,她现在很好,我已经安排她去执行别的任务了。”刘继元见刘皓南顺从了自己,面色也变得和悦起来。
“那孙儿便放心了!”刘继元虽然没说出谢梵音的下落,刘皓南却已猜到,谢梵音应该是回到了灵仙观,受守真道人的指令执行新的任务去了。因为那日他在灵仙观偷听时,曾听说守真道人要利用谢梵音刺杀皇帝赵光义。
谢梵音如果不在灵仙观,那必是被送进了皇宫教坊,混入了祭天大典的乐师队伍,暂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但是,刘皓南必须赶在祭天大典之前将谢梵音带离皇宫,才能保证谢梵音不会受到牵连。
不管怎样,这次他绝不会再抛下她不管了!
刘继元又循循善诱地道:“皓南,前日你杀了卫王赵元僖,立下大功,但祖父不希望你再冒风险。秦王在什么地方?你还是把他交给祖父吧!”
刘皓南闻言一震,做出茫然神色说道:“祖父何故如此说?孙儿并不知道秦王的下落!”他没搞清楚刘继元如何会知道自己与秦王之间的事,当然要先矢口否认。
“当真?那日在西陵茶社带走秦王的两个人,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刘继元意味深长地看着刘皓南问道。
刘皓南心知刘继元定是在暗中查探自己的行踪,看到欧阳剑和石锺玉将受伤的秦王送到商驿,才猜疑到自己身上,当下不动声色地道:“我那两位朋友的确曾将秦王赵德芳送到商驿疗伤,但他们并不知道赵德芳的身份。后来金子凌等人送赵德芳出城,被秦王府侍卫白旭拦下,料想赵德芳早已回到秦王府了吧。”
刘继元闻言将信将疑,沉声道:“看来你并不知道,秦王赵德芳在回返汴京的途中,又被另外一群贼人劫走了!”
“是什么人做的?”刘皓南惊声问道。
“这些人都以黑巾蒙面,不明身份,但他们的行事作风颇像绿林大盗。”
“祖父,孙儿真的不知此事……”刘皓南听到此处略为心安,再次为自己申辩。刘继元应该还不知道,劫走秦王的人就是自己连同宋成龙等人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