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锺玉被刀身传来的劲力震得虎口发麻,自知比拼内力不是刘皓南的对手,刀法一变不再与他硬拼,只在他周遭游走纠缠,阻止他离开金谷园。
说话间乐清平等三人已追了上来,他们不知石锺玉是敌是友,只管冲上前围着刘皓南展开缠斗,如此又形成了四人合围之势。
刘皓南自知此番再难走脱,心中暗暗叫苦,石锺玉比起龙树和尚来,对自己的威胁性增加了何止一倍,对乐清平等人而言则是如虎添翼。
四人与刘皓南在北墙外缠斗的当口儿,秦若玉、出云已收拾好行装,将昏迷不醒的欧阳剑抬进马车,她们对竹林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四处遍寻不着金子凌,便打算就此告辞,去往辽境。
恰逢李元昊从游廊尽头现身出来,李冲却没有跟在他的身边。李元昊见了出云不免吃惊,急忙上前拜见。
出云知道他与拓跋月映关系密切,心里未加提防,问道:“元昊,你可是来送月映出嫁的?”
李元昊忙垂首答道:“正是。弟子不知圣师在此,请恕弟子失礼了!”
“无妨。”出云急于离开,摆了摆手柔声道,“替我转告月映,她终身有托,我心里十分欢喜,我本想亲自参加她的大婚之礼,如今怕是来不及了,来日有缘再见吧!”她向来面冷心热,虽然喜欢拓跋月映这个聪明伶俐的弟子,却很少有所表露。
李元昊立即应道:“弟子一定把话带到!圣师来去匆匆,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出云哼了一声,道:“与你不相干!”说罢转上跃上马车,扬鞭而去。
马车远去后,李元昊收起了恭顺乖巧的神色,喃喃自语道:“出云来了,刘皓南一定还有其他帮手……此番正好一网打尽!”
北墙外呼叱之声不绝于耳,四人围着刘皓南又战了数十个回合,他们的分进合击之势更加绵密紧迫,密不透风,可刘皓南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那极其隐蔽的薄弱之处,仿佛事先已能预知对方的招数来路一般,这让四人在惊讶之余更生戒惧,暗叹刘皓南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丰富的作战经验,如此高深莫测的内功修为,中原武林中与其年龄相当者只怕无人能及!
石锺玉见众人久战无功,心生一计,取出一根发簪向刘皓南抛去,口中叫道:“刘皓南,你瞧瞧这是什么?嫦儿的命在我手里,你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刘皓南闻言一怔,伸手将那发簪抓在手中,发现果真是嫦儿之物,不由得变了面色,怒道:“石锺玉,你若敢动嫦儿一根汗毛,我要你百倍偿还!”
“哈哈!你已自身难保,还敢口出恶言?今日你若不束手就擒,我便让她来抵命!”石锺玉一边接言,一边向周围三人暗使眼色,让他们趁刘皓南分神之机出手偷袭。
乐清平、钟昭远自知此举太不光明正大,心中暗叫惭愧,却不得不按照石锺玉的暗示去做。钟昭远与穆桂英双剑合一,正面攻向刘皓南,乐清平却转到刘皓南的身后,对准他的后心悄无声息地刺出一剑。
刘皓南因石锺玉之言而动怒,心神稍乱,又忙着应付钟昭远、穆桂英的双剑合击,识觉难免有差,待他感觉到背后的杀气时,已经来不及完全躲开,只得硬将身子横移半尺,由着乐清平的剑锋刺进了自己的肩胛之中,噗嗤一声血花四溅。
乐清平激战了半日终于得手,自是精神一振,提醒众人道:“那恶贼不知练了什么邪功,身体极其怕痛,他已受了外伤,剧痛之下必定撑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