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凌面不改色,淡然道:“皓南的事情,想必姜阳都已说了吧,乐清平等人一口咬定皓南便是凶手,我也无法袒护他……”
“哼!谭真人对皓南恩同再造,情如父子,皓南怎么可能害死他?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你竟然放心把皓南交给他们?”阿莱面如寒霜,审视着金子凌连声质问。
金子凌垂下眼眸不敢与阿莱对视,悻悻地道:“姐,皓南如今已是萨满教的教主,身份大变,也许……也许他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刘皓南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阿莱终于动怒,气恼地盯着金子凌还要再说什么,忽然面色一变后退了两步,叫道:“你不是子凌!你是谁?”
拓跋月映闻言大惊,愣了一刻后也明白过来,失声道:“你不是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作为与金子凌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她们几乎同时看破了面前这个假货的伪装,心中惊怒交加,没想到金子凌被人暗算掉包,金谷园上下竟无人察觉,还继续奉他为主人,而真正的金子凌生死成迷,更不知道被藏到了什么地方?
那假的“金子凌”被识破后并不惊慌,反倒露出一丝狡黠笑容,悠然道:“两位,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要胡言乱语,否则小心有人性命不保!”他言语中充满威胁,显然是有恃无恐。
拓跋月映心里惦念着金子凌的生死,焦急之色难以掩饰,脱口问道:“你待怎样?”
“乖乖听我的话,陪我把这出戏做下去,我自会保证他的安全!”那人眼中寒光闪动,不紧不慢地说道。
阿莱已在电光石火间将自己掌握的信息梳理了一变,冷静问道:“陪你做戏,做给谁看?谭真人之死是否也是你们嫁祸给刘皓南的?”
“金大小姐,知道得太多对你可没好处,你还是不要动什么其他心思,听我安排便是!”那人意识到阿莱在故意套自己的话,神色一寒冷声说道。
阿莱知道对方甚是狡猾,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必须见子凌一面,否则你休想如愿。”
那人略一迟疑,点头道:“好,随我来!”沿着游廊当先而行,向后院而去。
阿莱与拓跋月映对视一眼,紧随其后。为防对方在后院另有埋伏,她们暗中约定了互相掩护,一旦有人遇险,另外一人必须保存自己,即刻逃离。
那人带着两人穿过游廊,来到一座房门紧闭的厢房前,那是下人仆役杂居之所,平日里少有人来。
那人回身看着阿莱微微一笑,道:“金大小姐,你关心的人就在里面,不过,你可别乱动机关,否则他会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阿莱强忍心中的焦灼与关切,冷声道:“少说废话!”径直上前推门而入。
房门一开,便有数道寒光自晦暗的厢房中电射而出,直逼阿莱面门,阿莱早有防备,拂袖一卷将那暗器收入袖中,脚下却丝毫不停扑入房中。
拓跋月映早将蛇影匕攥在手里,见对方发难,清叱一声向着那假冒金子凌之人扑了过去,免得他在背后对阿莱下手。
两人在门口交上了手,那人用的是金子凌平时用惯了的如意算盘,颇不趁手,拓跋月映却是蓄势待发,招招攻其必救,逼得他只能连连招架,左右支绌。
厢房之中暗器连发,黑影交错,竟有四五道黑影潜伏其中,合力向着阿莱出手围攻。
阿莱已知对方故意将自己诱来此处,是想一举击杀她和拓跋月映,干脆放下对金子凌生死的顾忌,手执朱笔在黑影围攻中奋力搏杀。
“月映姐姐,救我!”此时背后忽然传来李元昊惊慌的求救声,拓跋月映分神望去,见李元昊被一黑衣蒙面人挟在手中,登时心头一紧,叫道:“元昊,别怕!”当即舍了那假冒金子凌之人,扑向李元昊背后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有恃无恐,挟住李元昊恶声恶气地道:“放下手中兵器,否则我杀了他!”
“倘若伤了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全数偿命!”拓跋月映眼中杀气毕现,大声叱道,握着蛇影匕的手却不觉垂了下去。她不能不顾及李元昊的性命,他和金子凌一样,都是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人,如今两人同时遇险,怎不令她方寸大乱,没了主意?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拓跋月映身后,趁其分神之机点中了背后几处要穴,令她昏晕过去,这人正是及时赶来的穆桂英。
穆桂英扶住晕倒的拓跋月映,面无表情地将其交给了身旁假冒金子凌之人,低声道:“里面那个也让我来解决!”说罢抽出腰间长剑,闪身进了那间激斗之声此起彼伏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