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陈若玟继续道:“再说了,我虽然是十三岁进的双星,但我妈怀我的时候我爸就昭告天下了好几次,从满月酒、百日宴到每年的生日会,双星所有的董事、高管都有参与。四岁开始我就天天在公司跑,不是有句话叫’见面三分情‘吗?我爸给我分股份的时候,双星上下对我都眼熟地要命,也不好意思给我下马威啊。”
“……”
“你之前跟中宇的高层又没接触,快十九岁才突然露面,一来就要夺权,人家自然看你不顺眼。”
白谨言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从前他对公司兴趣不大,一眨眼已经是这个年纪了,也不可能再倒回去补交情。
“这么说,你进双星的时候公司上下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
“那也不是。”陈若玟想了想,“双星有一个姓叶的年轻董事,之前持股的是他爸,我进双星之前他的意见就很大。”
“那后来怎么改观的?”白谨言忙问。
陈若玟眨了眨眼:“后来啊,后来他就进医院了,股份转到了他儿子手里。”
白谨言:“……”
刚提完意见人就进了医院,白谨言可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巧合,只是陈立万这手段未免也太粗暴了,他就不怕惹麻烦吗?
白谨言叹了一声:“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陈若玟点头:“有啊,你可以送他一个监狱豪华单间。”
“……”
这天没法聊了。
这些方法狠不狠先另说,监狱豪华单间,这种东西是说送就能送的吗?
猜到了白谨言的想法,陈若玟撇嘴道:“这件事很容易的好不好,一个挪用公款的罪名就够了。”
白谨言无语:“这种罪名能随便安吗?没有特殊原因,也不会去做挪用公款这种事啊。”
陈若玟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不挪,可以想办法让他挪。”
白宇棋毕竟是中宇的创始人,如果黄雨生出了什么事,他手里的股份必然会回到白宇棋手上,如果再能以利诱之,和其他几位股东一起对黄雨生的两个支持者做手脚,事了之后,白宇棋手里的股份起码能达到50%以上。
中宇便再无内患。
白谨言皱起了眉头。
“不说这些旁门左道,害人的事我不会做。”
陈若玟哼了一声,自己给他出主意,他还嫌弃自己的主意是“旁门左道”?豪门上层争权夺利,笔笔都是吃人二字,哪有什么良善的?
不过说到这她也很奇怪,白谨言接受不了这种手段,白宇棋这个商场老狐狸总不至于也这么天真,为什么没有想办法从黄雨生手机夺回股份?
是夺不动,还是黄雨生手上也有白宇棋的把柄,牵制之下白宇棋没法下手?
“那还有一个办法。”
一个十分冒险的办法,也是陈立万暗自推断过的,白宇棋也许正在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