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玟主动提到白谨言倒是让高唐有些意外,他小心地观察了一下陈若玟的神情,笑着问道。
“按照你的脾气,有人说你身边人的坏话,你肯定会很生气吧?说这话的也是你亲近的人,我倒是有点好奇,他们三方最后谁占了上风?”
陈若玟摇头道:“沅沅其实还好,我跟她说过一次之后她就没提过了,白谨言这个人你也知道,他一直有自己的看法,而且特别固执,他总说我对潘潘过于纵容,为这个事我跟他吵过好几次架。现在想想也是,谁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把一个保镖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呢?”
“但他不止是一个保镖。”高唐很理解地笑了笑,摸了摸陈若玟的头发,“他对你而言就像老易、胡西对我一样,如果是真正理解我们的人,是不应该说这种话的。这个问题就像问‘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只能救一个,你救谁’一样,有问题的不是老婆和老妈谁更重要,而是问这个问题的人。”
陈若玟想了想,点了点头。
类似的问题她拿来问过陈立万和潘潘,但目的从来不是让他们比较她和别人谁更重要。
高唐又道:“其实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你到底喜欢白谨言什么?我不是说他不好,他各方面是都还不错,但跟真正优秀的人比起来又很普通,好像也没什么亮点啊。”
“不知道。”
“不知道?”
陈若玟又想了想:“可能……因为他对我挺好,但是又处处跟我作对吧。”
高唐一脸郁闷:“这算什么理由?”
“小时候我身边有很多人围着我转,拍我马屁,对我热情得不得了,但我知道,那些人都是看在我的身份上才巴结我。但白谨言不是,他……他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上关心我。比如学校组织登山,我爬不动了,平常很热情的同学和老师都假装没看到,想让我吃点苦头,偏偏他要过来拉着我一起爬,还给了我一个苹果。背包里背的水、食物也全给我吃了,到山顶的时候还问我累不累,说他可以背我下山。”
“后来呢?”
“后来?回去之后我就让我爸把那个老师投诉了,然后开始锻炼身体,还让潘潘教我武术,以后的登山赛我再也没输过。但白谨言却特别不高兴,他说我做的不对,说我不应该滥用职权投诉老师,还说老师被辞退后会对她以后找工作造成很大影响,说我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可能会影响别人的一生。”
“那个时候你肯定听不进去这些大道理。”
“当然了,我根本不想理他,气得直接转学了。”
“我听娇娇说过,你读大学之前好像经常转学。”
“嗯,一不高兴就转学。不过那次运气不好,我刚转学不到一个月,以前那个私立学校的校董就被查出了事,学校被封了,然后白谨言和一部分人就转到了我后来读的那个学校,娇娇也是我在那个学校认识的。”
“转到新学校后,白谨言找你道歉了?”
“他才不会跟我道歉,他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只会给我讲道理,还老说那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