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完美的易容让云楚月叹为观止。
“这是我们元家的独门技艺,母亲在世的时候,会做好面皮,跟着父亲挑逗一番。”
元清说到这里,整个人的眸光暗了暗,沉默了。
云楚月看得出来,过往的生活,是元清神往的,而这一切的改变,完全是因为容明父子。
夜更加深了,氤氲的烛光将整个房间晕染的格外的迷离,云楚月手握着银针,一针一针的扎在元清的身上。
元清的眉头皱了皱,娓娓道来他的故事。
元清本是却是元国的国师不假,但是在他成为国师之前,他本是元国的未来储君,至于容明他们,根本就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只不过容家父子笃定了一点,那就是哪一个储君登基,不是皑皑白骨堆积起来的,只要他成了国君,任何过错都不会有人提及,更遑论谋朝篡位。
却是原来,当年容明的父亲,也就是此刻元国的皇帝,乃是元清父亲的谋臣,父亲对他信任有加,许多政务都会交给他打理。
久而久之,元清对这个人的印象还算是不错。
不然元清的父亲也不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承诺若是有朝一日元清成为储君,他就是摄政王。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雷同的桥段,让云楚月起了兴致,莫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那容明的父亲知道了易容术,所以想出来谋朝篡位?
云楚月的想法很快的得到了元清的证实。
这容父得知了画皮的事情,易容成了当时的皇帝,将皇位堂而皇之的收归自己的手里。
可是夫妻的感情不容陌生人注入,很快的元清的母亲知道了当今的皇上并不是自己的相公,偷偷的把易容之术交给了元清,却不想东窗事发,元清亲眼看到容父将自己的母亲刺死当场。
容父没有了易容术,又不好伪装,只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堂而皇之的成为元国的国君。
云楚月沉默,手僵持在半空中,她只知道朝代的更迭少不了战争,却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卑鄙无耻的人。
“我在这元国表面做着国师,可却是生不如死。”
元清苦笑着,眼里渗出丝丝殷红。
云楚月沉默。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我表面上曲意逢迎,私下故意的挑起战端,我要让他们这些个豺狼虎豹,彻底的滚出去。”
元清双手的青筋暴起,整个眼眸里射出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相信只要容明父子在他的面前出现,元清一定会把他们吞噬。
云楚月长叹了一口气,将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了元清的肩膀上,那不经意间肢体的碰撞,让云楚月脑袋里记忆一闪而过。
这原主本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跟元清本就是一对,是容明设计,这才迎娶了原主。
而容明大婚之日,本想随意找人欺负原主,却没想到对方正是易容后的元清。
云楚月一愣,不觉的摇了摇下唇,脑海里竟然出现的他们两个人的画面,那暧昧的瞬间,让云楚月脸色潮红,倏地把手收了回来。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都过去了。”
元清误以为云楚月的道歉便是因为她打破砂锅问到底,却不知,云楚月在跟元清肢体接触的时候,竟然发现原主跟元清竟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云楚月沉默。
元清则是将脸上的面皮取了下了,而后放在蜡烛上,顷刻之间,那面皮灰飞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