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眼中带着恨意却只能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吞,她正待发作却被寒王伸手拦了拦。
“贤妃娘娘,今日之事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也心知肚明,眼下我只想护母妃平安,您要兵权,我便给您。”寒王微微低着头,语气平淡道。
贤妃既然敢挑明,自然也是准备了后招,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拿出来,这件事就这么轻巧的被寒王应下,若是心中无疑虑,那是假的。
云楚月看准了时机,浅笑劝道:“寒王明理,贤妃娘娘您自然也是大度的人,既然寒王答应了您的要求,不如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可好?”
贤妃的眸光从云楚月的脸上 扫过,最终停留在寒王面前:“你当真愿意给?”
“寒儿,不可...”
“只要您放过我母妃,我自然不会食言。”寒王仍是那副低眉顺眼的姿态。
贤妃静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敬妃,得子如寒王,当真是你这辈子的福分。”
“你!”敬妃气的差点拍桌。
“行了,那就这么说定了,还请寒王离开时交出该交的东西,这件事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提。”贤妃起身,心满意足的扫视了一圈,准备离开。
云楚月见状,总算是将心放回肚子里了,这种鸿门宴闹不好可是要见血光的,也亏得这寒王忍得住。
索性贤妃走时也带走了云楚月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她也可以离开了。
“寒儿,你怎么能把兵权交给贤妃这样的人,那可是我们最大的倚仗,没了兵权,我们娘俩能有好日子吗?”敬妃半是悔恨半是责备。
“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我们缓过来,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这许久过去寒王终于抬起头,他的眼底一片深不见底。
云楚月觉得此刻自己有些多余:“寒王殿下,既然毒也解了,我便告退了。”
容寒没拦着,云楚月离开的很顺利。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档子麻烦,云楚月心中松了一口气,想起元清昨日说过的话,云楚月打算先去找他。
刚出了门,云楚月就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她正想着这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不合时宜的气味,顿时脑子一晕,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此时,隔壁屋中元清尚在品茶,听见隔壁寒王离开的动静才开口道:“若风,去看看云楚月出来了吗?”
若风应声出门却很快回来:“隔壁屋已经没人了。”
“什么?”云清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异样,“你速去追寒王的马车,确定云楚月是否在其中。”
若风心中不愿,却还是应下。
元清放下茶杯起身出门。
他回到方才寒王离开的房间,正要进去之时,忽然在门口闻到一点点淡淡的气味,他停住脚步,伸手摸了摸门框,神色微凛,转身离开一品/楼。
晌午时分,元清回到一品/楼门口,若风也已经折返。
“寒王人马中没有云楚月的踪迹,就连贤妃那边我也去查探了一番,她似乎也没有带走云楚月。”
元清袖手而立,沉声道:“云楚月应该是被有心人带走了, 方才我在他们那间房的门口发现了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