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器沉吟道:“牵连整个地域的因果从何而来?”
景武香道:“这个问题极为复杂,总之,万事万物,都有联系,有联系就有作用,有作用就有因果。从炼气到化神的漫长岁月里,会与万事万物建立普遍的联系,产生广泛的因果,因果的约束力要远超化神的境界,化神也只能在因果之内进行。天堑的存在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分割因果,比如你一个修行在癸州的人,要跑到乙州去化神,基本上是化不了的。”
陈器问:“能不能向我说一下,景道友一行和癸州西七大宗,在做些什么?”
“不能。不过我可以说的是,比如陈道友的朋友吴行远,他的道侣和他离婚的背后,就是青黄宗在应对下一个化神者。
陈器道:“景道友,想必你们对我是有所计划和打算的,能否告知,我要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景武香道:“自从在巽风洞窟分别后,我一直在观察陈道友,也在等陈道友的修为提升到适当的境界,想到时候再和陈道友把一切都说清楚,但人算不如天算,今日陈道友便主动找上门了。”
“最后一个问题,灰猿哀和巽风洞窟出来的人有关系吗?她的分身木吸收了一缕克氏真气和武莲儿心中的血煞,我还要不要把它刻出来?刻出来后我又没有她的真身怎么复活她?我看母猿复活小猿猴的时候是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力的,我也要献祭自己的生命力?”
景武香沉吟了一下说:“我的建议是,结丹之后再去考虑,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陈道友顺其自然就好。”
一下子就把事情推到结丹去了,陈器瞬间感到踏实不少。
但景武香接下来的话,又让陈器不安起来。
“修行这件事,是不是境界越高越好?化神不仅把自己变成异类,还让苍生跟着受劫,所谓的虚空和劫法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实。不知我们玄黄世界,和陈道友的世界有何不同……
无论如何,希望到了真正需要道友的时候,道友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失败,我还能继续转世苟活,不知陈道友还能不能继续穿越。”
陈器轻声一叹,“除了景道友,他们知道我是穿越者吗?”
“知道。”
“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们的。”
“哦。穿越者对这个世界而言,有什么特殊性?”
景武香道:“不好说,穿越之事,涉及的层次太高,恐怕你得到神州一趟,才能找到答案。你不用问我神州事,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这不是禁言的问题,这是道心因果誓言的问题,何况我知道的也很少。”
陈器问:“除了我之外,现在还有没有其他穿越者?”
“不知道,癸州西应该没有,我活了这么久,加上你,也就见过两个。”
“你杀的那个穿越者,真的死了吗?”
景武香笑了笑,施法凝出一个影像,“他的名字叫余乐,他长这个样子,他死得已经不能再死了。陈道友,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你是不是觉得你就像小说里的主角?死不了的那种?”
“……”他还真有这种想法。
景武香看在眼里,“余乐也是你这么想的,好像这个世界为他而造一般,然而结果却应了他说的一句话: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长江万古流。”
“我们已经说的够多了,袖珍楼的甲字房很是有些特殊,在袖珍子前辈的勉力维持下,我们才能顶着禁言说这么多。陈道友不要把这些话记挂在心里,以免阻碍修行,修行是第一位的,你不妨闭关修炼,尽快筑基,将此页轻轻揭过。”
说到这里,景武香拿出两枚玉简,“这个是大挪移步,可以用到结丹。这个则是已经失传的上古神术,和幽雅的大泥丸术齐名,叫大风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