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多谢君上宽容,慧眼识珠,得此良才,昨夜白大人为孙儿施了九宫锁毒之术,现已醒来,如今白大人正着力配置解『药』,已有眉目,不日便可达成。”荣国公躬身一礼。
按照他的『性』格,一般是不会刻意如此说,只不过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毕竟白棠如今在朝堂的地位有些尴尬,魏国君的态度也摆在那里,明显是对她不喜,太医院也容不下她。
现在他说出这番话,也是想为她造势一番,明里是感谢君上,暗里却是表明了他未来将会成为白棠的靠山,不管对方需不需要,经此一事,荣国公就是白棠的后盾了。
此话一出,有脑子的都能立刻品出其中的意思,顿时情绪不一。
而其中脸『色』变幻最为明显的自是鲁国公府几人。
特别是鲁国公,荣国公那话中还有一层意思,就差直接指着他鼻子骂他没有慧眼,错把珍珠当鱼目,简直眼瞎,以后白棠他罩着,谁也别想给她找不开心。
鲁国公气得脸都青了,但是气过之后却也有些惊疑不定起来,难道那死丫头真有几分本事?难不成当年所说的她救治太后一事并非虚传和巧合?
可是怎么可能,白棠入宫时才八岁,救治太后时也就十岁,而他们是最为清楚八岁前的白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孩子,那就是个傻子,哪来的高超医术。
这也是当时整个鲁国公府人死都不相信白棠真的有能耐救下太后的原因。
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白棠的医术从何而来?总不能是那两年在宫中自学而来,那太荒唐了,根本不可能。
早朝发生什么事,白棠这边是不知道,她这会正和木少辰说话。
毒被锁住,在再次发作前,对木少辰的身体都不会有什么影响,而这些天有白棠给的那份『药』汤补着,对方的脸『色』看起来比健康的人还健康,经过一夜的休眠,精神也好了不少。
“木公子无须客气,治病救人本是医师职责所在。”对于对方的不断致谢,白棠有些无奈。
裴梁氏带着丫鬟进来,闻言也轻笑道,“白大人于小儿是救命之恩,虽说大恩不言谢,但不言他也心难安。”说着端过托盘上的汤盅走过去。
“便如母亲所言。”木少辰颔首笑着,抬手接过汤盅。
白棠无奈,只得说,“我收下了。”
“不,白大人之恩,小生将以毕生相报,只……”
“咳,木公子,有些话可要慎言,我家小姐尚未出阁,您怎么能『乱』说呢。”一旁的燕如立刻怒目而视。
众人都是一愣,不过回味过木少辰的话来,却也觉得有些其他味道了。
就是木少辰自己也才回味过来,愣了愣,随后立刻涨红了脸,急忙道,“白大人莫要误会,小生并无那个意思……”
“你这人好生无礼,说得好似我家主子胁迫于你似的。”
被燕如一阵抢白,木少辰愣了愣,脸顿时涨得更红了,看着白棠那面无表情的脸都快急红了眼,偏生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