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黎则蹙眉道，“不知镇国将军是从何处听来的？”

镇国将军这里也没隐瞒，他又不是二皇子阵营的，就直接说了与二皇子的见面和对方的话。

卫九黎闻言，微微眯起眼，随后轻哼了声。

白棠也明了。

关于那两种药，当初是和二皇子约了过后谈，不过之后这件事便被卫九黎揽了下来，白棠便也没再管过，只等结果。

加之后边事情有些多，卫九黎也一直没提起过，便被她给忘了。

如今想来，怕是两人的商谈没有出什么令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二皇子这是打算借用老将军的手来另辟蹊径，促成这件事。

从二皇子告知他这件事起，老将军其实就猜了不少，便道，“不知道这件事你们之前是怎么打算的，或者是怎么谈的。”

白棠没回答，依然看卫九黎，毕竟这件事她完全没有插手，自然也不知道过程和结果。

卫九黎倒也没有隐瞒，直接把当初两人所谈的一些条件说出来。

当然，至于那些剑拔弩张的过程便没有必要点出来了。

卫九黎的条件很简单，就像工部买专利一样，不过这个要比之严格一些，方子不能给，而对方要提供方子所需要的所有药材，提供多少就供给回多少成品药，而且药还必须另外算钱购买，而价格也许诺会比以后的市场价低一成。

这条件二皇子自然是不答应的。

一来他看中的是方子，二来对方的条件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完全把他当肥羊宰。

而他提出的条件是，高价购买这两张方子，而且白棠可以用这种药物，却不能进行售卖，也就是买断方子。

这点也无需多谈，卫九黎肯定是不同意。

两人都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自然最后是谈崩了。

老将军听完，摸着胡子点头，道，“方子确实不能随意被买断。”

虽然他把所有的将士的生命都一视同仁，但毕竟已经分了阵营，都各司其主，二皇子若垄断了这种药物，必定不会轻易用到其他将士那边。

至于国君这边，如果方子是二皇子重金买下的，自然也没理由让他贡献出来，届时一切都要看二皇子的意思。

而到那时候，二皇子或许会招人不满，甚至招人恨，但卖出这方子的白棠更会被记恨。

“不过你这条件，也的确有些苛刻了。”老将军又道。

对方提供药材还要出钱再买药，如果价格非常低的话倒也还好，就当是人工费，但价格偏偏只低于市场价一成。

更何况目前他都不知道所需要的药物是否珍贵难得，解释出来的成品药市场价格高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