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得到证实后,众人便都把这当做乐子看了。
因为荣世子妃出现了,作为平妻,原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在圈中地位非常尴尬的如夫人位置更加尴尬了。
如夫人倒是也能忍,还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送上笑脸去捱人家的白眼,但如夫人那位从小到大都骄纵惯的千金小姐却是看不过。
因此她经常会去找荣世子的麻烦,但她不敢在国公府内找麻烦,所以总会在世子妃外出的时候做出各种脑残的事情。
甚至有几次大庭广众之下就怒骂起来,有次还被正好撞上的荣世子当众给打了。
可她被打不止没有消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弄得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一般,闹腾得非常不像话,完全不像个有教养的高门贵女,反而像市井泼妇。
无论怎么说,荣世子妃都算是白韵的嫡母,是长辈,她如此做派,实在很让人看不上眼。
为此招惹了不少笑言,也幸好端阳候府远在千里,不然这门亲事说不定成不成都悬了。
不过因为婚期将近,所以端阳候府也派了人在这边先准备着,这件事自然也就瞒不过。
后来据说端阳候府那边送来了信,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后来白韵消停了一阵子。
钱欣怡知道这些,也都是听着几位兄长随口说起的,他们会说这些与她听,还是因为她与白棠走得近,而这些事情又与白棠有一些关系,难免唏嘘之余便谈起。
那时候钱欣怡就有些担心白棠会被卷入这些纠纷中,如今看来真让她担心中了。
“你,明天真要去鲁国公府吗?”犹豫了许久,她还是问出。
白棠点头,“嗯。”想了想又道,“不用担心,无碍的,只是去解决一些必须解决的事情而已。”
钱欣怡叹气,这叫什么事呢,她实在不明白,白棠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摊上那么一家子奇葩,也幸好她脱身得早,不过现在看来,说脱身怕还不算。
见她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要面对这些烦心事的是她一般,白棠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却心里也知道对方是在关心她,便道,“放心吧,无事的。”
钱欣怡半点没被安慰到,反而觉得有些愧疚,她不止没帮上忙,反而还要对方强颜欢笑来安慰自己,实在太不该。
想罢,她便生硬的转开话题,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你说,此次战事,我们魏国能赢吗?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说起这个,钱欣怡脸上的愁容更浓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以前因为没有相关的人在其中所以并没觉得什么,但如今有了心系之人涉险其中,她自然是忧心忡忡的。
白棠没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
她没接触过战争,没有亲身感受过,也因为这份未知,让她同样不安与担忧。
不过担忧中却也有着信任,相信卫九黎,也相信自己,对自己所炼制的药很有信心。
而且她也让娄清清代替她过去。
苗蛊族的那个人被她催眠之后吐露出了御蛊术和炼蛊术两部功法。
娄清清在御蛊术上尤为有天赋,短暂时间便学会的基础的御蛊之法,因此便让她带着桃花情蛊蛊王过去。
只要通过蛊王操控其他蛊虫,那么活死人军队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甚至可以借此反戈,让蒙国自己吃到自己造下的苦果。
因此,对此次战争,她信心还是有一些的。
与钱欣怡在钱府中呆了一会后,白棠便离开准备去药坊。
结果她才离开钱府,马车又被人给拦住。
以为是荣世子妃那边不死心又来拦,但在看到拦车的几个人后,却打消了这个猜测。
拦住马车的几个人身着普通灰蓝色武服,腰间带着佩刀,语气举止都是客气有礼。
但白棠却从他们身上嗅到了血的味道。
不是他们身上真的沾染了鲜血,而是这些人很可能手上都沾染着许多人命,可以说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
可他们却又非常善于隐匿和伪装,若非她因精神力而六感提升了许多,或许也无法第一眼便分辨出来。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鲁国公府能有的。
这些人拦人的理由也很普通,只说家中主子有急症,想请求白棠帮忙看看。
不过她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虽然白棠是御德堂的东家,可她还有其他身份,一般人都不会如此轻率而胆大的让她去瞧病,除非那人身份可比国君。
燕如当下就戒备起来。
不过白棠却有些好奇了。
这些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请她去,显然就是不怕被发现。
她很好奇对方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同时也好奇对方的目的。
想了想,她便答应了。
“主子。”燕如一脸惊诧,随后便是不赞同的喊道。
但白棠只是摆摆手,随后对那些人道,“可是在皇城内?”
“是的。”为首的人回到。
“行,带路吧。”白棠点点头,说完便放下帘子。
那人也颔首点头,随后便带着人翻身上马,在前头带起了路。
“主子,这些人身份不明,而且身有煞气,怕不是良善之辈,说不得包藏什么祸心。”燕如还是觉得不妥,想说服她改变主意。
只是白棠既然决定了,自然是不会变的。
燕如见说服不了,也只能泄气了,随后便又赶紧打起了万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