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方笑笑这种贪得无厌的神情惹恼了那公子,只见他一闪而过的神情中有着明显的杀意。
“一袋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就要收十文钱,姑娘,只怕你是脑子不好使吧?!”
“公子,此时此刻您应该感到庆幸。要是没有我这东西,你很快变命不久矣了。这区区十文钱就能救您的命,难道说在您的心里,您的命还抵不上这十文钱?”
“什么意思?”男子的神色变了变。
方笑笑有意无意地看上了他腰间别着的香包,倒是轻笑了起来,“这香包看起来不错,上头的刺绣也是精巧的很,看来所绣之人也是用心了。只是这味道如此浓烈,终究还是不太适合男子的好!”
虽然没点透,可那男子却也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他看了看方笑笑,取下了香包,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你的意思是,香包有毒?”
刚才还像是一只慵懒无比的猫儿一般温顺,此刻那男子的神色却依然犹如一匹孤狼。他出生于富贵人家,天生带着一股贵气,举手投足之间处处不忘彰显。
方笑笑似乎没有感觉到少年的愤怒,她递过去了一杯茶水,神情冷淡的如同清风冷月,格外的温和、却又格外惬意。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茶应该是去年的大红袍吧!一年的清茶再配上鱼干里的那味药材,保证可以药到病除,解了公子体内的毒!公子不妨试试。”
“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子看着她,唇角讥笑。
像这种江湖术士,他见多了。
他凭什么要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也只是将话说到而已。看公子这症状,估计佩戴这香包的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时候挂上这香包,什么时候便已经开始中毒了。其实这香包并没有毒,只是刚好,这香包与公子每日沐浴所焚之香有冲突,久而久之便会形成一种****。”
“公子大可不必紧张,既然是****,想来没有那么容易发作,没有个三五年是要不了命的。你这香包瞧着还蛮新的,毒性应该不大。”
男子的脸色变了变,须臾,他突然换上了一副方笑笑看不懂的神情——
“你这丫头真是可恶的紧,口说无凭,本公子又岂能着了你的道?!况且这香包所换上的时间也不过十来天而已,你当真以为我会信你?”他大手一挥,“出去!”
方笑笑并没有过多的纠缠着他。她站起来,神情十分复杂的看着那男子:“刚开始用这种毒的前三个月只会觉得浑身乏力,第四个月开始便会觉得记忆力逐渐减退,而后便会越来越想睡觉,清醒时间也会越来越短。目前从公子您的神态来看,这种毒您至少已经接触了八个月了!”
八个月,二百四十天,并非他所说的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