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榆?那我倒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过宋业的是另有隐情,他是被胁迫了,含冤而死的,同时代的联盟利用他的恋人要挟宋业,而他生前的恋人也恰好反插了他一刀。”骆孤辰沉吟了半晌,如实道。
“像你这样吗?”
她的本意是有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的,却不经意刺痛了骆孤辰的内心,他心脏紧紧一缩。
“对不起。”骆孤辰小声地道。
若骆孤辰所述的是原原本本的事实,那依此追溯过去,是可以找出端倪的。
骆孤辰都忍不住慨叹的人,可想而知,宋业的天赋如何。
同代人的望尘莫及,更是这场闹剧的关键词。
像那种天之骄子,往往都是有命中宿敌,难免会遭人嫉恨,和人结下深仇大恨。
有的人,就像与生俱来便就众星捧月,身为主角,过着起伏跌宕的精彩一生。而她从没有这般待遇。
她的光,源自内心。
然而这光辉亦无法弥补她的残缺,只是遮蔽了人们的双眼。
晕轮效应。如光环一样向周遭弥散,是人们的片面偏见,亦是无言之中的欺骗。
“宋业为人很高调?”思及此,宗妙纹漫不经心地问了如此的一句。
“你是如何知道的?也对……你的寄宿的身体恰好也是宋家后人,肯定也会听闻过先祖事迹的。”骆孤辰略微有点诧异,不过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自圆其说。
闻言,宗妙纹哑然失笑道:“猜的啦,凡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的轨迹,顺着你所说的捋清思路,便能窥见几分事情的轮廓。”
“那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我并不怜悯红莲鬼王,而且他妄图将仇恨宣泄在现世的无辜人身上,他本身的品质也必定是有缺陷,这样的人多少应该回炉重造。”她双眉微蹙,淡淡地道。
而骆孤辰,毕竟是她从小带大的,什么样的人自然知根知底。
虽也有短暂的怀疑,在想通了以后还是决定不以偏见的眼光看待他,先入为主往往是绝大多数人不可避免的误区,就连她也难免逃不脱思维的桎梏。
在那清幽的眸光中不经意流淌而出情绪,分明是与她相仿的薄凉,可骆孤辰手足无措的举动,却又会扰乱她的判断。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兴许,内心也会有冷血地揣度她的用意。
不是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而是宗妙纹本就厌恶那种心智扭曲的人,包括上个位面,死后成尸暴走的肝榆之神,虽有被时势逼迫到走投无路的成分。
但莫名的,她就反感那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随意地裁定芸芸众生的命运走向,甚至剥夺而去那些平凡人的生息。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骆孤辰试探性地问道。
“我的任务是为原主解开心结,可宋拂晓却不肯告诉我她的心结是什么,想必,必是和你说的这些有关。”她略沉吟道,“如今我倒有了几分把握了。”
“原来如此,预祝你任务完成得顺利。”他浅浅一笑道。
“要去的地方还有点远,我们打个车过去吧。”宗妙纹摸着下颌道。
“好。”
在等车之际,骆孤辰突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如此沉寂下来的模样,想开个玩笑讨她开心。
“怎么了?”宗妙纹略有点疑惑地侧过头去看向他。
“看那边,有电瓶车哎。”骆孤辰语调微微扬起,他眉开眼笑的样子此时竟有几分可爱。
一个梗,过不去了!
她像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