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响雷自空中响起,如湖心的波纹般四散开来,刹那间震撼了辽阔的关中大地,万物都随之被唤醒。
紧接着,伴随着哗啦啦的一串儿水声自屋外响起,倾盆大雨应声而下,浇灌在了深色的土地上。
“春雨贵如油,今年入了春便得这般大雨,想必又是一个好年成。”
寿王府,储英殿的书房中,李瑁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屋外倾倒着的大雨,不禁想起了前些天在城外见到的春耕,不由感叹道。
房中,寿王妃杨玉环轻着罗衫,酥胸半裹,看着李瑁感叹的样子,脸上浮起一阵笑意,轻轻地走到李瑁地身后,从后面揽住了李瑁的腰。
“秋郎怎么突然感慨起年成了,你昨夜不是说要赠我首诗吗?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见踪影?莫不是自凤栖梧后秋郎便才尽了吧。”杨玉环把脸颊贴在李瑁的后背,浅浅笑道。
自打李瑁自玉真观回来后,便听了李泌的建议,每日深居简出,待在寿王府中,一副无世无争,闲散王爷的模样,日读书,美人诗酒两相伴,过得倒也闲适自在。
“好呀,娘子竟敢质疑为夫?莫不是忘了为夫的家法?”李瑁听着杨玉环的话,坏笑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
“玉环不敢,玉环只是希望早些读到秋郎的大作罢了。”李瑁地家法是什么,杨玉环可比谁都清楚。杨玉环不好意思地埋下了头,讨饶道。
李瑁笑了笑,低下头去,轻轻用食指将她的下巴抬起,深深地看着她,仔细端详了起来。
李瑁虽不曾见过貂蝉、西施闭月沉鱼之美,但人面胜花,杨玉环的羞花之貌确是实至名归。
“我们家玉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寻常诗句岂能配得上分毫,为夫自然要多思索一番了。”李瑁俯下身去,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那秋郎可有所得?”杨玉环双眼如水,期待地看着李瑁。
“那是自然,替我磨墨。”李瑁轻轻点了点杨玉环地额头,盘坐在书案前。
李瑁所用的墨乃是易州进贡的上品松烟墨,其墨取庐山老松,代郡鹿胶,经十数工序,历时六月而成。
松烟墨深重而不姿媚,入水易化,研磨起来比寻常墨锭便捷省力许多。
不过片刻,一砚墨便磨好了。
“秋郎,可以用笔了。”杨玉环将研磨推到李瑁地手边,而她自己则窝在李瑁地怀里坐了下来。
李瑁见杨玉环这般粘着自己,宠溺地笑了笑,一手搂着杨玉环纤细的腰身,一手提起了书案上的狼毫,笔走龙蛇般在白纸上挥洒了起来。
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如何?此诗可能将我家玉仙子之美道出万一?”李瑁轻轻吹干墨迹,将手中的狼毫搁在了笔架上。
“秋郎,这当真是你心中所想?”杨玉环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双眼带着星光。仰头问道。
“这是自然,玉环可还喜欢。”李瑁虽然做了文抄公,但却面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玉环自然喜欢。”现在,杨玉环将整个身子都埋在了李瑁地怀里,顿时一阵迷人的女儿香扑入了李瑁地鼻中。
“既然喜欢,那玉环可有什么回报为夫的?”杨玉环在李瑁怀中的动作惹得李瑁下躯渐热,一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地在杨玉环身上游走。
“秋郎,这里是书房,被人看到了不好。”杨玉环自然看出了李瑁地心思,羞红着脸回道。
“哦?那玉环是想要回卧房吗?”李瑁轻轻握着杨玉环将要“反抗”的一双手,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秋郎,晚上,晚上玉环一定好好服侍你,现在你就饶了我吧。”杨玉环,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瑁。继续讨饶。
就在李瑁考虑要不要暂且放过送到嘴边的美食时,武彦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