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当皮逻阁是个人物,没想到竟也如此卑鄙阴险,竟利用祭祀之事铲除异己。”李瑁听着香花夫人的话,不由叹道。
香花夫人的眼中也露出些许仇恨,冷冷道:“皮逻阁何止卑鄙,他更加无耻,他将五诏诏主杀了之后更是美其名曰:‘天火’,派人在南诏四处传唱‘松明楼上一把火,赢来南诏千秋业。’当真是无耻至极。”
皮逻阁非但用诡计杀人,而且还利用此事四处为自己营势,说这些死去诏主正是阻碍六诏统一才被天火烧死,宣扬他自己才是天命所归,这样的做法确实有些太过下作了些。
香花夫人见李瑁面露不屑,只当他也痛恨皮逻阁所为,以为所求之事有望,于是道:“皮逻阁的一举一动非但卑鄙无耻,而且又欺瞒大唐天朝的嫌疑,殿下贵为亲王,更任剑南节度使,镇抚南疆,还望殿下为小女做主。”
麻烦,这便是李瑁对香花夫人的定义,李瑁万万没想到,香花夫人所求之事竟这般棘手。
李瑁虽对南诏垂涎已久,但不代表他会为了一个女人与整个南诏为敌,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李瑁低着头,看着香花夫人,缓缓问道:“南诏虽非大国,却也颇具实力,想要将它拿下绝非易事,你要本王为你做主,你又能给本王什么呢?”
此时,李瑁地双眸恢复了清澈,不似之前那般炽热,冷静下来之后,他又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政客。
他已经想好,若是香花夫人开口便是以身体为酬的话,他将扭头便走,因为香花夫人虽美,但却不会让李瑁失去理智。
剑南镇贸然与南诏为敌必然虽是惨重,要一只狡猾狐狸用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去换嘴边的一块肉,这是决计不可能的。
不过香花夫人也不是愚钝之人,她虽然久闻李瑁是个喜好美色之人,而且她对自己的美貌也有足够的信心,但她知道,李瑁这样的人物绝不会为了一时的欲望失去理智。
香花夫人抬头看着李瑁,一双眼睛仿佛散发着火光。
“南诏,小女愿以整个南诏国作为酬谢。”
李瑁听了香花夫人的话,一下子愣住了。
李瑁看着目光有些炽热的香花夫人,竟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疯狂。
李瑁连忙问道:“你只是未来南诏王的妻子,你凭什么能拿南诏来酬谢本王。”
香花夫人如实回道:“新王登位之时南诏必乱,届时便是殿下出兵的大好时机。”
“此话怎讲?”李瑁不解地问道。
香花夫人道:“殿下有所不知,阁罗凤并非皮逻阁的亲子,他乃是皮逻阁的养子,”
“什么?南诏王的世子人选竟不是他的亲子?”李瑁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谁能想得到,皮逻阁披荆斩棘二十载,一统南疆六诏,千辛万苦建立了南诏国,他所选择的继承人竟不是自己的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