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内的那些腌臜事儿你俩少参与,实在不行就搬到姨夫这里住,省得闹心。”
“嗯嗯,等从苍冥界回来,我跟飘飘就搬到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
“这就对了嘛,届时你俩再生个娃,你姨母亲自帮你们照看,不比在云家舒服的多?”
...
回去的路上,马车内静悄悄,两人都有些沉默。
罗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张口,谨慎的问道:“你姨母一家似乎都对你很好啊。”
“嗯。”
“那你...”
“老娘怎么了?”
“没什么。”罗迹本来想问一问她的态度,但觉着不太合适,“我跟苗叔说,等我们结束苍冥界之行就去他们那里住一段时间。
你觉着怎么样?”
“然后生个孩子让姨母帮着带,是吗?”云飘飘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罗迹神情一滞,双手不知所措的搓来搓去,尬笑两声。
“咳咳,你听到我跟苗叔的对话了?”
云飘飘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倚在座位上,问起另外一个问题。
“你似乎对你能获取苍冥界的名额很自信呐,是不是我爹跟你说了什么?”
罗迹心中叹息,这妖精一如既往地敏锐,不过,咱也不是吃素的,张口就来那是传统艺能。
“噢,昨晚云叔深夜来访,跟我聊了聊人生,他说让我不要担心拖你后腿,经过他的详尽分析,他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我命特别硬,又运气特别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化险为夷。
他呢,比较担心你,所以希望我能用我的运气给你保驾护航,哪怕遇到寂灭海上的那种突发状况也能搏出一条生路。
说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弄到一个名额。”
“那你就答应了?”
“其实我还是挺犹豫的,毕竟运气这东西也太玄乎了,我哪能寄希望于这玩意儿呐。”然后罗迹苦着脸继续说道:“云叔也没强求,只是跟我说让我赌一下他会不会生气,他生气后会做什么。
呃,顺便赌一下我的运气。
我哪能寄希望于这玩意儿呐?
所以我就同意了。”
“罗迹,你知道吗?
因为你这人总是考虑太多,而真话很难说,所以你说实话的时候一般很纠结,总是补充各种前提背景什么的。
但你说谎的时候特别洒脱,言之凿凿,生怕自己一犹豫就影响这谎话的说服力。
所以,你说,刚才你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呢?”
云飘飘睁开眼戏谑的看着罗迹。
罗迹的眼神本能的想要闪躲,但还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坦然的跟云飘飘对视。
“真话,绝对是真话,可能细节上有所出入,但时间地点结果等主要因素上没有丝毫掺假。”
云飘飘不置可否的揭过这一茬,然后沉默下来。
直到快要回到云家的时候才幽幽开口:“我喜欢安静,人多的地方,我总觉着有些莫名的烦躁,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尽可能的独处。
罗迹,你是不是很喜欢热闹?”
“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很少静下来。说实在的,我都很少打坐修炼,一直很忙碌,有时候一个人忙碌,有时候跟其他人一起忙碌。
一旦静下来总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罗迹仔细回忆了一下穿越过来后的生活,发现自己还真的很少有无所事事的时候。
“那你很想有自己的孩子吗?”云飘飘继续问道。
罗迹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云飘飘,这妖精今天有些奇怪啊,怎么这么问题?
“想也不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黄粱一梦的原因,我有时候会感觉自己犹如生活在梦中,没有一个锚让我确定自己是在真实中。
所以,我还挺希望有一个传承了自己的基因,呃,血脉的孩子,这可能让我更有真实感吧。”
“但是我也在想,我的孩子很可能只遗传了我的容貌和性格,但是没办法继承我的修炼天赋,百十年或者几百年后,他比我先有白发,比我先入暮年,你我先告别这个世界...
这不是杞人忧天,这是有很大可能性发生的事情。
想想就觉着可怕。”
“呵呵,你的自私还丝毫不遮掩呢。”云飘飘嘲笑道。
“那还能怎么说?让我对一个还没有出生甚至还没有雏形的生命产生强烈的舐犊情深之情?得了吧。”
然后,罗迹借着酒劲,耸耸肩补充道:
“再说,我想要的话不也得需要你的同意嘛,孩他娘都没搞定呢,想也没用。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不也得积极配合,哪怕我不想要。”
咦?
罗迹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握草!
这妖精居然脸红了,这也太梦幻了吧,云飘飘以前都面不改色的说过更露骨的虎狼之词,今天这是怎么啦。
云飘飘晶莹剔透的脸庞浮现出一丝红晕,让本就完美无瑕倾城倾国的容颜上多了一份妩媚。
对,就是妩媚。
这个词本来跟她一点关系没有的。
罗迹的目光呆滞,嘴巴微张,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吞咽口水,就连一向很佛系的二弟都蠢蠢欲动。
玛德,酒后乱性。
不行啦,再看下去就要作死了,罗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勉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特娘的就是想空啊。
咕噜~
口水声在寂静的马车内显得非常响亮。
色即是死,空也是死。
罗迹尽力回想着云飘飘剑意纵横的场景,不断警告自己,但凡自己伸出咸猪手就会被干脆的切掉。
但脑海中还有猥琐的笑着的小号罗迹不断蛊惑着催促着罗迹,嘴里念念有词。
然后罗迹脱口而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拼啦!”
睁开眼...
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距离自己不足三寸,眼眸中有笑意有戏谑有...剑意。
“大佬饶命,一定是苗叔家的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