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为了布局吗?
难不成…
“但我们已经猜出来镇世塔不可能被带离苍冥界,罗迹把荒人大祭司划拉到我们一方,主要是为了避嫌,不想优先试机缘。”
云风轻更困惑了,但稍加思考,他就明白了。
飘飘和罗迹那时候因为星盘的问题还没解决,不能离开苍冥界,一旦她俩获得了镇世塔,又最后离开,等归来后,无论她俩怎么解释,大家也一定会认为她俩带回来了那件人道至宝。
人道至宝啊,届时所引起的风波可就大多了。
如果是真带回来了,云家怎么着也会强硬的抗下一切风波,关键是带不回来,大家又不信。
白白的粘一身骚,这就恶心了。
“不错,大祭司只是一个由头,让其他人获得镇世塔,让他们亲身证明镇世塔不能被带回。
同时我们也确实想过通过跟荒人大祭司建立良好的关系获得更多的好处。”罗迹继续解释道。
云风轻赞同的点点头,无论她闺女还是他这便宜女婿都是聪明人。
“当然,罗迹也多少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在里面。”云飘飘懒洋洋的说道。
“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位美人,如果让其他人得到了,说不定会遭遇什么呢。
我罗迹虽然没色心也没色胆,但想到这些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啊。”罗迹坦然的耸耸肩,并不否认。
“毕竟琉璃易碎彩云散,世间好物不牢坚,无论是人,是物,是事都是如此。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予任何美好的事物一点怜惜是人之常情。
而且这也是顺带做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呵,说的再好听,价值上的再高,也无法否认这最终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见罗迹都上升到人生信条了,云飘飘冷笑一声。
“飘飘,你这很不对劲啊。”罗迹捏着下巴说道,“我怎么就无情了?”
“呵呵。”
“这事儿咱得论道清楚,这半年我好事做尽,坏事儿做绝,可没有任何一件事儿是有意博取大祭司的好感的。
这半年发生的一切里可没有我跟大祭司的情感线。”
罗迹撇撇嘴辩解道。
“啧啧啧,开始讲道理了不是?”
...
看着云飘飘和罗迹如此斗起嘴来,云风轻突然觉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脸上却情不自禁的露出姨妈笑。
看来飘飘的命格问题确实解决了,搁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就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跟人拌嘴,呃,大概率是不理会或者烦透了就直接甩脸或者动手了。
看她俩的相处状态也越来越像小夫妻两口了。
嗯?
云风轻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突然一阵清白。
“阿迹,你刚才称呼本家主什么?”云风轻笑容可掬的打断了两人的斗嘴。
罗迹懵逼的看着云风轻,脑门上全是问号,你堂堂八十多岁的法相期修士也开始健忘了吗?
“云叔啊,有什么不对吗?”
本来笑容可掬的云风轻勃然大怒:“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了!”
罗迹更懵逼了,我们不在的一年中,这位老帅哥到底经历了什么,有病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
“你...你都吃干抹净了,现在还叫我叔,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咳咳,罗迹的眼神顿时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忘了这一茬了。
拱了人家水灵灵的大白菜,带走了人家棉绒绒的小棉袄,还没跟人好好打声招呼,这事儿搁谁谁也受不了。
“云...”
“嗯?!”
“飘飘她父亲啊~”这话罗迹没敢说出口,否则可能被暴怒的云风轻给当场打死。
“岳父,咳,当时是在比较特殊的情况下,我跟飘飘呢,也是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的就...”
“你别跟我扯你和飘飘是在什么情况下,也别扯你跟飘飘是谁主动的,老子现在就问你怎么给老子一个交代!”见罗迹顾左右而言他,云风轻更是恼怒了。
我去,您倒是挺会猜啊!
所以,这是泰山大人要催婚的节奏嘛。
“我们会在一个合适的日子正是宣布结为道侣。”想明白后,罗迹干脆利落的说道。
“这就对了嘛。”云风轻脸上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阿迹呐,不是叔,呸呸呸,不是岳父逼你,你俩都同过房了,要是再过段日子飘飘幸运的怀上了孩子,肚子都起来了,你俩还没有一个名义,我们云家的脸往哪儿放啊?
我云风轻还能不能出门了?”
“咳,我能理解,完全能理解。”
罗迹心中不以为然,我们可都是修士,对自身的掌控远远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若想不要孩子,哪怕观音送子都送不到。
看您这节奏,估计等我们正式结为道侣后,一定就开始催生了吧。
“今天诸夏历五六九四年六月二十五,我看下个月的十四日是个不错的日子,你们觉着怎么样?”云风轻掐指一算,连日子都算好了。
“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岳父啊,您看这会不会有些太赶了?”罗迹纠结的说道。
“我这出去一年的时间未跟东昌城那边有任何联系,在家稍事休整一两天,我就得回东昌城一段时间。
而且,飘飘现在境界已经到了凝魄圆满的极限的极限,需要马上闭关突破。
她突破到神庭期没有什么难度,但总得花个十天半个多月的时间进行稳固适应境界。
所以,您看日子定在八月十五怎么样?”
听罗迹这么一说,云风轻也觉着七月十四的话确实有些太赶,推迟到八月十五也不算晚,便点头应下。
其实,他心中还是有些许遗憾。
刚才罗迹说的一直是结为道侣,看似没什么毛病,但这跟结为夫妻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云风轻最在意的差别就是,结为普通夫妻大概率会对生孩子这事儿比较在意,而道侣就没那么在意了。
不过,一步一步催吧。
自己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