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婶儿都这么说了,白老三只好摸了摸鼻子,拖着黄牛出去了。
刚好这个时候阿煜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追上了白老三:“白大叔,今天这天看起来不太对,你还是带把伞吧!”
白老三指了指背上的斗笠,说:“没事,我有这个,不怕!”
白如霜忽然顿住了脚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阿煜手里的油纸伞,猛地叫了起来:“对了,是这个!”
这一叫,把王婶儿和阿煜都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王婶儿问道。
白如霜一脸欣喜地指着那把油纸伞,说:“油纸啊!油纸不是防水的吗?有了它,就可以少塞点草木灰了!那不就清爽多了?”
王婶儿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招,都快惊呆了:“你这脑瓜子可以啊!居然能想到这个。”
白如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因为平时要干活,太厚重的话很麻烦,所以我才会这么想。”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油纸得到县里去买,咱们村里可没有。”王婶儿说着,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丫头的点子,起码得等到她下次来月事才用得上了。
白如霜听完这话,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又是油纸,又是草木灰的。”阿煜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
王婶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如霜,最终叹了口气,说:“这种事你也没法管,还是赶紧去给双双烧热水吧!这几天她都得喝热水,最好放点红糖进去。”
“王婶儿,你这是难为他,厨房调料他基本都不认识。”白如霜一脸绝望地说道。
阿煜顿时感觉自己被看扁了,咬了咬牙,说:“王婶儿,你来指给我看,我就不信这还记不住!”
王婶儿忍不住笑出来了:“好好好,我先把双双扶回屋,然后就跟你去,你先去拿柴火吧。”
“好!”阿煜说着,走出了屋子。
把白如霜送回房间后,王婶儿给她垫好了垫子,把她扶上床,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到厨房去教阿煜认红糖了。
看着自家这个崭新的屋顶,白如霜长吁了一口气。虽然在这里有了痛经,但是感觉比原本没有痛经的时候好多了,至少大家都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这比痛经带来的痛苦要温暖许多,都要让她有种已经不那么痛的错觉了。
教会阿煜熬红糖水后,王婶儿就回去给白如霜做月事布了,另外还吩咐阿煜烧完水后把草木灰都留着,不要扫掉。
阿煜问她拿来做什么用,她还神神秘秘的不愿告诉他,害得他更好奇了。可惜她溜得快,阿煜没能继续问,只好作罢。
王婶儿刚回家没一会儿,她家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她出来一看,来人竟然是江复生。
只见江复生抱着一匹布站在门口,见到她就满脸堆笑道:“王婶儿,您在家就太好了!”
王婶儿有些纳闷地问道:“复生,你这是干什么?”
江复生把怀里的布递给了她,说:“我娘说您最近想给小乐做新衣服,我想起家里还有一匹不错的布,就想孝敬您老人家一下。”
王婶儿吓了一跳,看着那匹布,诧异地问道:“哎呀呀,这么好的布真的要送给我吗?”
江复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我娘也同意的,您就收下吧!”
王婶儿一边接过布,一边问道:“你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怕不是有求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