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简直要两眼一黑,晕过去了。“你认真的?!”
“千真万确!”白如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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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当天,白如霜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此时还在呼呼大睡,让白老三和阿煜都有些好奇。
也难怪她,昨晚回到家后,不顾一天的疲劳,她愣是熬夜做了三个月事布才睡,所以这会儿才起不来。
当然,她做的可没有王婶儿给她的那个那么细致,边缘居然还绣了花,她连正反面都懒得标记,反正有缝绳子,不至于搞错。
虽然阿煜不知道她床头放的那几个东西是什么,但是用的正是他昨天帮她买的布,这点他还是认出来了,于是也就知道了她熬夜的事,没有叫醒她,而是悄悄地出去了。
就这样,等白如霜醒来,已经日晒杆头了,隔壁家的鸡都不知道叫了几回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不叫醒我?!”白如霜手忙脚乱地洗漱着,间中还抱怨了一句。
白老三把早餐摆到了桌上,回答道:“阿煜说你昨晚忙着做针线活,到半夜才睡,叫我不要吵醒你。”
白如霜一愣,马上明白了,那个家伙进过她房间了!也就是说……她放在床头的那几个月事布被他看到了!想到这一点,她的脸上升起了两道红晕,又羞又恼地冲到了厨房。
“阿煜!你不要不经允许就进我房间行吗?!”白如霜对着正在铲灰的阿煜发难了。
阿煜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白如霜气愤地说道。
看到她这样,阿煜知道自己问不出答案了,于是很干脆地放弃了,转而把手里的一个筐子递给了她:“刚铲出来草木灰,要不?”
白如霜看了看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筐子,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了。难道说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这不是根本就没想法嘛!
“要!”白如霜说着,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筐子,气鼓鼓地回屋了。只是这一次,她气愤的理由却不是阿煜不经允许进她房间,而是她很有可能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理由冲阿煜发脾气了。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是不是说明阿煜根本就没把她当成可能的对象来看待呢?不知为何,这个事实居然让她比知道阿煜随便进她房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更难受。
换上了暖呼呼的草木灰做成的月事布后,白如霜长吁了一口气。她似乎不该这么沮丧,毕竟她也没有那种想法,要是阿煜有的话,她不是更难办吗?
没错没错,她应该振作起来,现在她的当前要务就是确保烧窑和水车的事顺利进行,不然后续就没办法种水稻和跟村长一家对抗了。为了在这个丛林法则盛行的地方活下去,她需要赚很多的钱,这才是当务之急,儿女私情这种东西必须得丢到一边!
想清楚之后,白如霜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鼓了鼓劲:“好,今天也要认真应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