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婶儿家回来，白如霜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阿煜一脸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如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屋子，没有开口。

“放心，白大叔去挖水渠了，不在家。”阿煜一下子就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了。

白如霜一愣，给了他一个狐疑的眼神：“那你怎么没去？”

“我……”阿煜一听有些心虚地别开了头。

“说！”白如霜毫不留情地追问道。

阿煜本着痛快挨刀的觉悟，扭过头来看着她回答道：“我把锄头挥过头，一下子脱手了，差点砸到人，他们实在不敢让我在那儿了，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你还挺骄傲？”白如霜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是……”阿煜一脸委屈地低下了头。

看到他这样，白如霜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一下刚刚发生什么了。”

听她说完，阿煜的脸色也不太好了：“王婶儿这不是什么都往外说了吗？你为什么不让她别说呢？”

“第一，她确实关照了我很多次，碍于情面，我不好开口，第二，我自己也很矛盾，如果让她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说的话，我也失去了一个情报来源和操纵舆论的手段，现在只能加强自我防护，不要让她知道一些核心机密。”白如霜无奈地回答道。

“……”阿煜顿时不说话了。

“怎么了？”察觉到了阿煜的不对劲，白如霜抬头问道。

阿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你还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居然想着反过来利用她？”

“那不然呢？对方也在利用她获得我们家的情报啊！我们当然要反击！我这么功于心计还真是抱歉！”白如霜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可怕是指，明明刚刚还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你居然一下子就想到要反过来利用自己手上已有的牌，你这反应速度实在可怕。”阿煜赶紧澄清道。

看在他说得还能令人接受的份上，白如霜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这一次。“这还差不多。”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等水渠建好？”阿煜问道。

白如霜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说：“差不多该开始育苗了。”

“育苗？那是什么？”阿煜的好奇心又被她的奇怪词语勾起来了。

白如霜盘起双手，皱了皱眉，思考了片刻，总算想到应该用什么说法来让他听懂了：“就是把水稻种子先在菜园里养出小苗来！”

“不是要种到地里去吗？”阿煜发出了农盲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