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复生只好把帘子放下,跟裘氏走出了房间:“他这是什么情况?回来的时候没跟您说吗?”
“他要是说了,我就不用一直担心他了!”裘氏无奈地说道。
“是不是客栈的床睡不惯?”江复生开始猜测了。
“要是这样,他之前经常来回跑,在县里过夜也是家常便饭,怎么就没发生过同样的事呢?”裘氏理直气壮地问道。
“这……”江复生顿时答不上来了。
裘氏叹了口气,说:“罢了,你先回去吧,等他醒了,我让他去找二哥。”
江复生无奈地说道:“也只能这样了。那五婶,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过来找我们,不用客气。”
“好。”裘氏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江复生把情况跟江大川说了一遍,让他感到分外诧异。
“老五昨天一晚上没睡着觉?”江大川有些费解地问道。
江复生点了点头:“不然也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一回来倒头就睡。会不会是昨晚出什么事了?”
“别瞎猜!要我说,肯定是为了用一个比较公道的价格租铺面,跟房东彻夜长谈了!”江大川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要是这样就好了……”江复生小声喃喃道。
“你说什么?”江大川很敏锐地问道。
江复生赶紧摇起了头:“没!没说什么!”
江大川满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算了,你先去你三叔家,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老五这边就先不管了,等他睡醒再说。”
“好。”江复生乖巧地应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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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越怕什么,就越容易来什么,这句话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听完了江大湖的一番话,在座的四人表情都严峻了起来。本以为前天的会议是江大河离开前兄弟五人在村里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开会,没想到江大湖一醒来,就把他们四人全都喊来了。
当时江大川还在想,什么事严重到需要再开一次会,事实证明,他还是大意了。
“那……那个上司的意思是……我们还得继续交月供?”江大海率先打破了安静。
江大湖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我们还得把三月欠的补回去。”
“开什么玩笑!那一共可就四百两银子了,我们现在从哪儿给他屙这么多银子出来?!”江大河气愤地锤了一下茶几。
江大川看着那只被他锤得弹了一下起来的茶杯,顿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了。这可是他妻子袁香琴最喜欢的茶杯,要是打掉了,她绝对会跑到烧窑那边再买一套白双双做的茶杯!他现在最不乐意的事情就是把钱送给白家,也难怪他这会儿如此敏感。
见到气氛再次沉重了起来,江大川叹了口气:“要是临时弄出这么多钱来,我倒是还有办法,只不过我们还得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