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了桥边。对岸的后山被一条溪流一分为二,桥在西岸,但王大夫的药圃在东岸,因此需要跨过小溪。
那条小溪大概有个三四米的宽度,照理说应该架桥才对,但不知为何只有一条桩桥插在水中,一旦水流大一些,从上面走过的人很容易打湿鞋子。去年的六月,她哥白福就是在这里出了意外。
走过了桩桥,眼前是一片竹林,把药圃和小溪隔绝开来,只有一条山路通往王大夫的药庐。
经过了成片的药圃后,白如霜和阿煜来到了药庐门前,她还没来得及敲门,郭新奎就把门打开了。
“双双姐,你来啦!”郭新奎欢快地说着,把他们二人迎了进去。
屋里,王大夫已经泡好了茶,正坐在桌前等待着他们。“二位请坐。新奎,我刚刚吩咐你的事可以去办了。”
“好,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郭新奎说着,就戴起了斗笠,背起了篓子,出门去了。
看到这个架势,白如霜有些怀疑了,并未直接坐到他指定的位置上,而是站在了桌前,问道:“你把新奎使开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坐。”他又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似乎打定主意在他们坐下之前都不会开口。
白如霜和阿煜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是决定坐下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白如霜又问道。
王大夫给他们两个分别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说:“白姑娘,是否认识别的木匠?”
白如霜一愣,有些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了:“姑且算是吧,怎么了?”
“我想找人修一座桥,想劳烦白姑娘为我引荐一位木匠,不知可否?”王大夫问道。
白如霜顿时糊涂了。他搞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问这个吗?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个问题当初新奎过来请她的时候直接问不就好了吗?有必要非得把她请过来才问吗?
“实在不好意思,我认识的那位木匠已经到同乐县去了,恐怕不会接受兴安县这边的业务。话说你为何不找江大山呢?虽然他是江家的人没错,但他的技术还是可以的。”白如霜回答道。
王大夫一听,脸色沉了下来:“说句实话,我不想找江家的人,而且他最近也没空。”
白如霜愣了一下,问道:“那可真是奇怪,在我的印象中,你跟江家的关系似乎还不错,为什么这种事不愿意找他们呢?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你要修的就是小溪上的那一座桥吧?我印象中那应该属于村里负责的,根本不需要你自己去弄吧?”
王大夫叹了口气,说:“这种性命攸关的东西我可信不过他们,不想找他们很难理解吗?倒不如说,我觉得你才奇怪,居然敢把这种工作交给他们去做?你不要命了?”
白如霜这些有些费解了:“王大夫,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难道不知道,一年前你哥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吗?”王大夫掷地有声地问道。
白如霜一下子愣住了,失声叫了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