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出一辙,毕竟是同一个人做下的!”王大夫说着,气得握紧了拳头。“只可惜江大川不知道,老村长出事是在回程,并不是去程,不然他所做的这一切就真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听到王大夫这么说,阿煜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老村长出事的当天你已经见过他了,所以后来你再见到江大川,听到他的说辞,才会觉得有问题!”
王大夫点了点头:“没错。老村长一出事,他就火速过来收尸了,哪里还有肚子疼的样子!而且他那帮兄弟跟他一起来的,根本就不是没在家!还有,他都没有去过现场,也没问过我,就一口咬定老村长是去程时出事的。综上所述,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问题。”
“然而他以义子的身份,火速把老村长的尸体火化掉了,这事已经死无对证了。如果我一口咬定老村长的死有问题,说不定他就会转而对付我。无奈之下,我只好装作自己很大嘴巴,什么话都往外倒,好让他对我放松警惕。”王大夫说着,叹了口气。
白如霜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出那副样子,原来他也是江大川的受害者。
“如果是其他村子,大家都实行土葬,他要是把老村长的尸体烧掉,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但是这个村子因为五十年前的疫病,已经形成了火葬的习惯,所以大家对他的行为没有产生丝毫怀疑,他连这些都算计到了,用心不可谓不深。”阿煜无奈地感慨了一句。
王大夫缓缓地点了点头:“是啊!因为有这件事在前头,去年你哥出事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情形,他们一样是走在回程的路上,我顿时明白了,这件事毫无疑问就是江大川的杰作,所以我才不敢说真话。”
“既然这个地方这么容易出事,为什么不换成正儿八经的桥?何必非要用桩桥呢?”白如霜难以理解地问道。
王大夫长叹了一口气,说:“正是因为搭不了桥,所以只能用桩桥。”
“这却是为何?”阿煜问道。
“外面的那条小溪现在看还是小溪,一进入六月,就会变成迅猛的山洪,无论是什么桥都会被冲得无影无踪,唯独是这无法阻断水流的桩桥能保存下来,所以就沿用至今了。”王大夫解释道。
“我年轻时也曾不信邪,什么样式的桥都修过,然而每年的六月都无一幸免,折腾了两三年后,这才死心。”
王大夫又说道:“我曾经问过师傅,为什么要把药圃设在这里,他老人家说,这里的山泉水非常特别,栽培出来的药药效很强,这是外面买的药无法比拟的。后来我继承了这间药庐,发现果真如师傅所说,所以思虑再三,还是没有搬到别处。”
“现在想来,如果我当时把心一横,把药圃搬到东边的森林里,也许就不用成为江大川害人的工具了……我可是个救人的大夫,居然成了他杀人的帮凶,实在是讽刺!”王大夫说着,红着眼眶低下了头。
白如霜见状,也不禁难过了起来。如果事实真如王大夫所说,那么就算这是真相,也已经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