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我岂不是安全了?”白如霜一听,松了一口气。
房臻倒是愣住了,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这个问题,戴从顺心虚地把头扭开了,然而这只会让房臻更加的怀疑。只见他目光迥然地盯着戴从顺,就差用视线把他的后脑勺烤出一个坑来了。
无奈之下,白如霜只好简单地说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当然,她隐去了戴从顺他们忘记锁门这个失误点,把罪责全都推到了对她动手的人身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我看他们这是在找死!”房臻听完,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一下似乎也拍到了戴从顺的心脏上,让他的心狂跳了好几下,发现大老板的注意力被引到犯人身上了,他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识趣地离开了。
“不过我听说他们是被刀疤逼着才来杀我的,如今刀疤已死,他们也失去了杀我的理由,应该不会再对我出手了。”白如霜说道。
然而房臻还是很生气地摇了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万一他们没有了解这一点呢?告示都是贴在城里的,他们在村里看不到怎么办?又或者他们以为自己的刺杀行动已经被你知悉,觉得必须要杀你灭口怎么办?你难道敢说他们做不出来吗?”
“这……”白如霜有些犹豫了。这些事情她当然想到了,只不过她并不想说出来让房臻担心,打算自己一力解决这些破事,没想到房臻也想到了这点。
“听好了,双双,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江家的老三在城里混得很惨,一直在被粮商欺负。原因有二,其一,那帮粮商仗着自己财大势大,一直在兴安县里欺行霸市,虽说有刀疤做靠山后就变本加厉了,但在此之前也跟现在没什么两样。”
“其二就是江家自找的,先前我已经说过了,这个时候独力去做水车是件很危险的事,可惜江家不听,非要去卖水车,果不其然被他们盯上了,然后又仗着自己有后台,让他们吃了个闭门羹,彻底激怒了他们。”
白如霜点了点头说:“这一点我也有所耳闻,据说刀疤就是以自己跟粮商的交情来作为诱饵,诱使他们同意借刀杀人的主意。”
“他跟粮商有个屁的交情!”说起这件事,房臻难以维持自己的优雅了。“我跟粮商协会的周老板也打过交道,他根本就是被刀疤欺压得敢怒不敢言,刀疤死了,他肯定会跟众同僚弹冠相庆,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卖人情给他?!”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如霜吃了一惊。听他这么说,她依稀回忆起了狗剩的话。之前狗剩便说过,刀疤通过控制全城的叫花子,打探各种情报,抓住有钱人的痛角,用此来威胁对方花钱消灾,这确实不是个让人待见的角色。
“没错,所以必须得让江家及早知道刀疤已死的消息,不然他们还会对他抱有幻想的。”房臻说道。
然而白如霜的眼睛滴溜的转了一圈,露出了一个略带狡黠的笑容:“这事不急,我有个想法,贤明兄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