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臻点了点头,拿来了纸笔,一边研磨,一边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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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高头大马,刑文煜在五里亭旁回望了一眼远处的兴安县城,顿时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了。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个月,而这一切都要感谢白双双,如果没有她,也许他根本没机会苟延残喘到现在。
“王爷,我们还是趁早赶路吧,不然天黑前都没办法到盛州。”肖将军驾着马来到了他身边,说道。
不远处,张涵也骑在马上,有些担忧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刑文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伤感的时间了,于是回过头来,对肖将军点了点头,说:“好,我们走吧!”
于是,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地走在了官道上,把静谧的兴安县城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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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已经走了?!”白如霜从张佩环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
张佩环点了点头,说:“是啊,他们说要在天黑前赶到盛州,所以天不亮就走了。”
白如霜此时无比懊悔,如果不是因为资料不见了,害得她和房臻花了一个晚上才重新写好,她昨天下午就可以去见张涵了,不必等到今天扑了个空!
慕容宵看她的反应很不对劲,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找张大人有什么要事吗?”
“这……说来话长。”白如霜有些犹豫了。
“那就简短地说。”慕容宵似乎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更多的只是在打发无聊。
果不其然,白如霜有些不满地瞄了他一眼,斟酌片刻之后,她才把自己与江家还有水车的关系说了出来。
“哦豁,原来那个东西是你设计出来的啊?我就说他江家不会有这种水准,敢情是偷来的?”慕容宵听完,冷笑了一声。
“不完全算是偷吧,毕竟这是我亲手交到江大山手里的,虽然我刻意有所保留,但他完完全全仿照我们村的尺寸做出来的话,对银子河畔的村落来说,也不能说用不了。”白如霜说着,失落地趴到了桌子上。
慕容宵瘪了瘪嘴,说:“可你不是给他打过招呼,叫他不要卖了吗?既然他不听你的劝告,那招来灾祸不是活该吗?就让周老板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不要偷别人的东西!”
“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由下而上地发展水车,会招来周老板之流的报复,也从旁印证了这件事有多危险……”白如霜哼唧道。
张佩环有些不明白了:“听起来那个水车不是好东西吗?为什么周老板他们要反对?”
慕容宵解释道:“很简单,大家都用水车的话,会给农民省很多的事,那他们种的粮食就卖不起价了,从侧面来看,无论是粮商还是农民,都会在收入上有一定的折损,他们当然不干。”
“啊?可是……水车不是给他们提供了很多便利吗?难道这是坏事?”张佩环忍不住咋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