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说什么?”邢文煜用自己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给他们之间腾出了一点空间。
白如霜咬了咬嘴唇,轻轻地撞了他的头一下:“明知故问。”
刑文煜笑了笑,把头俯在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霜霜,我爱你。”
白如霜用手揪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小声地应了一句:“我也爱……”
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刑文煜吞没了。
双唇的相接,无比确定的心意,在这一刻,他们终于突破了所有,来到了彼此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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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竟然是王爷,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白如霜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不时地偷瞄了他两眼。
在一旁更衣的刑文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都被你发现了。”
“那当然,其实我之前就有想过,你应该是某某达官贵州家里的公子哥,倒是没想到会是王爷。我忽然感到很有压力了……”白如霜说着,放下了茶杯,趴在了桌子上。
刑文煜一边扣好扣子,一边回答道:“接下来还有更让你头疼的事呢。”
“什么事?”白如霜一脸机警地弹了起来,坐直了腰。
“你忘了我为什么会被你捡到了吗?”刑文煜问道。
白如霜一下子想起来了,他是被人打伤了才会落水的,他之前一直装作失忆,没有让对方发现他还活着,借此逃过一劫。但是现在他回来了,也就意味着他回到了对方的视线中,对方肯定会继续对他下手。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一直以阿煜的身份跟我们在一起不好吗?”白如霜有些愤愤不平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让兴安县的悲剧再次发生了。”刑文煜回答道。
“悲剧?这件事的结果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悲剧了?”白如霜有些纳闷了。
刑文煜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收到张大人的信了,他说江家五兄弟各领刑期,刀疤伏诛,关于他们伙同刘县令盗挖铁矿的事也一并调查仔细了,就这点而言确实还不错。但你忘了常县令了。”
白如霜一下子愣住了。他说得没错,这一切的起因正是常县令被人诬陷贪污赈灾粮款,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常亦辉本不需要吃这么多苦头。
忽然,她的脑子里好像连起了什么线索一样,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之所以要回来,是为了要对付刀疤他们在京城中的靠山吗?!”
刑文煜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不愧是我的霜霜,一猜就准。”
不知为何,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白如霜总有种感觉,他用的不是一双一对的双,而是像他留书上的名字,霜降的霜。
“还记得你留给我的信吗?”白如霜问道,“你为什么会使用霜降的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