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一下子有种发自脊背的寒凉冒了出来。他居然没有马上回答，这还不算，甚至还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略过了她的问题！

“你……”白如霜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霜霜，情况怎么样了？”刑文煜说着，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刑文辉的时候，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皇兄怎么也在？”

“别提了，他是来蹭饭的！”白如霜毫不客气地说道。

刑文辉哈哈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王弟中午不是有事不在家吗？本宫担心弟妹做的饭会剩下，所以过来蹭一下。”

刑文煜一听，有些不高兴了：“皇兄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吧？本王明明是去帮皇兄办事，皇兄怎么好意思过来抢本王的饭？”

“没有没有，弟妹已经预料到本宫会来，特意多做了一份，王弟的那份还好好的，赶紧去吃吧！本宫就不多打扰了，告辞。”刑文辉说着，跟他错开来，朝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白如霜有种他下次不会再这么悠闲地过来的感觉，于是对刑文煜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说：“都在那里呢，你先吃，我还有话要跟大哥说。”

刑文煜有些错愕地看着她追了出去，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想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只好坐了下来。

白如霜追到了院子里，趁着四下无人喊住了刑文辉：“大哥，请留步。”

刑文辉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问道：“弟妹还有什么事吗？”

白如霜停在了他面前，脸色严峻地问道：“有件事我想问你。”

“哦？什么事？”刑文辉的表情还是那样的轻松。

“半年前，让阿煜到兴安县去行刺韩宗行的就是你吧？”白如霜问道。

刑文辉还是表情照旧：“看样子他什么都跟你说了。”

“请不要岔开话题！”白如霜郑重地说道。

刑文辉无奈地耸了耸肩，应道：“没错，就是本宫。”

白如霜往肚里沉了一口气，又问道：“这次的刺杀行动除了大哥以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这一次，刑文辉终于变脸色了。

“阿煜跟我说过，他到了指定场所之后，反被别人伏击了，大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白如霜问道。

刑文辉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眼神中却出现了警戒的意味。

“意味着这个行动被暴露了，不是他被人出卖给了自己的暗杀对象，就是给他指派命令的人想要杀他灭口，请问大哥是哪一种？”最后的八个字，白如霜是一字一顿地问的。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好一会儿，刑文辉才终于开口：“哪种都不是。”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了。

“大哥，阿煜到底有多敬仰你，你应该心里最清楚，而且他还是你唯一的亲生弟弟，这些年为你卖命不惜弄脏自己的手！你怎么舍得要他的命？！”白如霜红着眼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