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的脚!
这小家伙不穿鞋的,平常跑来跑去都是光着脚丫。开始,洛言言还怕他扎伤。可是观察之后,发现这小家伙的脚虽然肉嘟嘟,但是坚韧得很,别说石子,就连普通的刀剑都难以伤到他。所以,渐渐就放下了心,不再管他。
现在,在蒲通的脸上的,正是这样一只肉嘟嘟,却刀剑难伤的小脚丫。
“师叔,你醒了。”洛言言见状,俏脸上浮现一抹微笑,见到蒲通的目光,连忙将小言抱开,“我看你嘴角渗血,以为你受了什么外伤,所以让小言帮你敷一敷。”
额……外敷是这样的?
蒲通闻言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小言郑重点头,大眼睛眨眨,满是成就感的样子,他实在说不出谢谢。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们醒来之后就见你昏迷?难道是遇到了强敌?”伯雅瑜关切的看了过来。
“师父,您不用着急,我先扶您起来。”肖荆旸笑着走过来,扶着蒲通坐起来。
“嘶——轻点儿,好疼。”肖荆旸这么一扶,蒲通疼得呲牙咧嘴,感觉身上骨头好像都断了一般。
“蒲通,到底怎么了?”许剑仇看向蒲通,再次将话题拉了回来。
“你就不能让蒲大哥先歇歇?”赵羡清不满撇嘴道,“咱们现在都在乾坤界之中,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不语不在。”洛言言着急地看向蒲通,“师叔到底怎么了?不语他——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我只是被误伤了。”蒲通尴尬一笑,说道,“我在练功的时候不小心,被自己给误伤了。”
因果树来自蒲通的因果之力,本来就是蒲通的一部分,他这么说也没错。
可是,这话听在伯雅瑜耳中,她却是秀美紧蹙,不满地瞪着蒲通:“就知道胡思乱想,胡乱修炼,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自食苦果。”
“师娘教训的是,师父会改的。”肖荆旸闻言连连点头,扭头看向蒲通,眨眼道,“是吧,师父。”
“谁是你师娘?”伯雅瑜闻言俏脸上闪过一丝嗔怪,瞪着肖荆旸。
“额……”肖荆旸闻言看向师父,“师父,师娘不认你怎么办?”
“这是不认你!”蒲通没好气瞪眼,要不是现在浑身无力,真想一巴掌拍在这家伙后脑勺。
“都一样嘛,不认我不就是不认你。”肖荆旸闻言说道,“说到底,师父您还需要努力啊。”
“努力!”小言眨了眨眼睛,看向伯雅瑜,小脸上满是凝重,“努力!”
“小家伙,你看错人了,你该看这边。”肖荆旸笑着说道。
……
蒲通将众人修炼之后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他看向伯雅瑜,笑道:“感觉那蓝绪玄没安好心,你到时候可要小心点。”
“说得好像你安了好心似的。”伯雅瑜撇嘴,美眸中没有波澜。
“师父,师娘这是不看好你啊——”肖荆旸将脸凑了过来,低声对蒲通说道。
可是他话未说完,蒲通就伸手将之推开:“滚蛋,就知道煽风点火。”
……
骨木平原,一处不起眼的山林当中。因为这里没有天灵,所以基本上没人会来这里。没有人气,加上树木繁盛过头,枝叶密集将光线完全挡住,这里一片漆黑。
突然,漆黑中亮起一道微光,微光缓缓凝聚成一个人形。这人形看着一片幽深的林内某处,低声说道:“三缘,赐你天灵之气三道,即可吸收,前往内陆,击杀蒲通!”
“三缘领命。”三缘平淡的声音中带着疑惑,良久,他低声问道,“敢问堂主,为何要杀蒲通?他不过是个小角色,怎么入了堂主的眼?”
“该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道。”堂主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悦,“不该知道的时候,就当自己是个死人,明白吗?”
死人,就是不闻不问,什么都不知道。而当自己是个死人,那么就是还没死。堂主的意思是说,让自己不要问太多,否则会被灭口?
“是,属下知罪。”三缘连忙低头,恭敬地说道,“不会再有下次。”
“很好,你是我手下最开窍的一个,日后鬼道派会因此感激你的。”堂主语气一缓,声音变得柔和,“去吧,杀了蒲通,这是大功一件!这是绝杀令,各地各部分堂都会全力协助你。”
说罢,一枚令牌缓缓漂浮到三缘的身前。此令牌之上散发着独特的寒气,这寒气冰冷至极且带着凛冽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