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公也不恼,淡笑道:“土将军,正所谓好事多磨也!但愿早破西岐,旋师奏凯,我必定向天子,为将军谋取头功。”
土行孙一听这话,急功急利的毛病又犯了,当即心想:“如此说来,不如我今夜进城,杀了武王,诛了姜尚,眼下成功,不仅能封侯拜相,还能取了邓婵玉那等美娇娘,十分美妙!!”
土行孙想完,当即对邓九公说:“元帅不必忧心,末将今夜进西岐,杀了武王、姜尚,把他二人首级拿回来,进朝报功,西岐群龙无首,自然瓦解。”
邓九公一疑,以为土行孙怕不是喝醉了,当即问道:“将军,这周营层层设防,连只蚊子都难飞进去,你怎么入城?”
土行孙拍了拍胸脯,笑道:“昔日我师尊传我有地行之术,瞬息之间,可行千里,只要有土之地,都能去得,我若是想要进西岐城杀武王,擒姜尚,又有何难?”
邓九公听完大喜,自认为武王与姜尚的人头就要摆在酒桌之前,立刻再命令侍从抬了两桶美酒进来,与土行孙畅饮。
却说姜子牙在营帐之内,考虑土行孙夜袭之事,觉得头昏脑涨,不知如何解决,忽然一阵怪风刮来,甚是利害。
这大风一阵刮来,突然一声咔嚓大响,把姜子牙立在营外的宝幡折断成了两段。
姜子牙大惊失色,忙取来铜币五刀,用铜炉焚香净身,以八卦搜求吉凶。
姜子牙铺下金钱,乃是大凶之兆,但到底凶在何方,他却还未算得!
就在姜子牙正欲再算一次的时候,苏玄突然掀开营帐大帘,走入帐来,道:“师叔,无需再算了,我已知是何事!?”
姜子牙站起身来,忙问道:“我的好贤侄,你快告知师叔,到底是何事如此凶险!?”
苏玄答:“师叔深夜未眠,是否担心土行孙袭营。”
姜子牙点头。
苏玄又道:“土行孙袭营,若是他随意找一处攻击,那自然是防不胜防,但偏偏这土行孙,乃是个急功近利之人,他要袭营,必然先选一处!”
姜子牙忙问:“哪处?!”
苏玄反问:“请问师叔,这西岐谁人被擒,会闹的天翻地覆,又是何人被擒,能让土行孙立刻封侯拜相!?”
姜子牙闻言一拍脑门,大叫道:“武王!”
姜子牙立刻叫来左右侍从:“传我将令,快快把武王请来我营中,此事要快,十万火急!”
杨戬等人正好赶到营中,问起缘故。
姜子牙道:“苏玄之言大是有理!方才一阵阴风吹过,我推衍计算,主大凶!土行孙今晚要进西岐城行刺武王!”
姜子牙立即传令道:“在我营帐门前,悬挂三面镜子,账内悬五面镜子,今晚杨戬等将不要散去,用遁法隐去身形,在我营中严备看守,以备不虞。”
不多时,杨戬等诸将皆用遁术隐去身形,藏在营内。
只见几位将官护送武王,入了营帐,上报道:“丞相,武王大驾。”
姜子牙立刻起身,亲自接驾,把武王领到营内,请他上座,深深行了一礼。
武王扶起姜子牙,道:“相父免礼,不知你深夜请孤王来这营帐之中,有何见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