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督主!”
另一间牢房里,一个狱卒正在审讯刘国缙,看到曹毅来到门口,狱卒连忙站起来行礼。
“审得怎么样了?”
曹毅看向刘国缙,顿时有点惊讶,此时的刘国缙衣服整洁干净,完全不像受过刑罚的样子。
“回督主,这是供词。”
听到曹毅问话,狱卒连忙将桌上的供词递给了曹毅。
翻看了一下供词后,曹毅的眉头紧皱,“刘大人,这就是你的供词?”
“曹督主,下官确实是受姚宗文蛊惑才会上奏弹劾。”
刘国缙闻言,淡淡地说道,在朝堂上混的,他当然知道曹毅要的是什么供词,不过刘国缙不敢给,要不然他就算走得出东厂,也走不出京城。
反而只要他咬定了自己是受姚宗文蛊惑的,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看到刘国缙的表情,曹毅也知道靠劝说是没用的了,转身朝狱卒喝道: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刘大人进来了,你们就是这么招待的?还不伺候着刘大人洗漱一番。”
“曹毅,你是要屈打成招吗?”
听到曹毅的话,刘国缙瞬间脸色大变,东厂大牢的洗漱可是臭名远扬,蚀骨冰泉洗身,燃魂赤焰浴魂,多洗几次,连上品强者都受不了,更别说他一个中品了。
“刘大人言重了,这怎么能算屈打成招,我东厂的三十六套大刑都还没上呢。”
曹毅轻笑着说道,他喜欢聪明人,因为聪明的人总是想的比别人多,也更会衡量得失。
“更何况姚宗文已经招了,刘大人招不招,其实本督也不是很在意,只不过刘大人的不自觉,本督很不高兴。”
说完之后,曹毅一挥手,一道罡气直接封住了刘国缙的嘴,这种聪明人,最好就别让他认为自己很重要,不然的话,休想他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带下去吧,记得给刘大人洗干净一点。”
“是,督主!”
听到曹毅的吩咐,狱卒连忙说道:“属下会好好招待刘大人的。”
说完之后便拖着刘国缙走出了牢房。
“………”
刘国缙也没想到曹毅会这么做,连劝都不劝,直接便对他动刑,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等到被狱卒拖出牢房后才回过神来,想要求饶,嘴巴却被封住了,一身修为被封住的他竟无法挣脱狱卒的擒拿,只能被狱卒拖着,消失在牢房的走廊中。
………
云端香阁,顶楼。
魏忠贤和孙慎行两人相对而坐。
孙慎行举了一下酒杯,说道:“魏公公,孙某想请魏公公帮个忙。”
“哦?”
魏忠贤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轻轻地摇晃着酒杯。
看到魏忠贤的态度,孙慎行轻轻地推了一张银票到魏忠贤的桌前。
看到孙慎行的动作,魏忠贤叹了一口气,反手将银票推了回去。
“孙大人,咱家并不缺灵石,如今陛下也不缺灵石。”
“魏公公的意思是……”
听到魏忠贤的话,孙慎行的眉头一皱,理解不了魏忠贤的意思。
“孙大人想必也知道咱家的现在的处境吧。”
魏忠贤淡淡地说道:“自从曹督主回宫后,咱家在宫中的职司便被曹督主夺了,不仅如此,连咱家自身的秉笔太监职司也被陈洪架空了。”
“若不是咱家还受皇爷宠信,恐怕孙大人连咱家的面都见不到了。”
听到魏忠贤的话,孙慎行顿时一愣,虽然他知道自从曹毅回宫后,魏忠贤的日子便不太好过,但也没有想过会差到这种程度。
“孙大人可知皇爷为何还会宠信咱家?”
酒杯轻轻地摇晃着,魏忠贤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动作,看着温柔的黄酒在杯壁上荡起又回落,魏忠贤总感觉自己意识也随着晃动,此起彼伏。
“因为曹毅?”
想起上次魏忠贤所说的话,孙慎行迟疑着说道。
“孙大人果然不愧是官场上的人。”
闻言,魏忠贤轻笑道:“孙大人知道吗?其实皇爷是很聪明的。”
“咱家在宫中这么多年,伺候了这么多人,可无论是郑贵妃还是李选侍,咱家多少还能看透几分,可是皇爷,咱家在皇爷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依旧看不透皇爷。”
魏忠贤轻轻地摇晃着酒杯,“不过皇帝总是多疑的,自从曹督主从辽东回来后,咱家便发现皇爷对曹督主多了几分忌惮以及疏远。”
“魏公公的意思是陛下想要找人制衡曹毅。”
听到魏忠贤的话,孙慎行的眉毛一挑,他也没想到能从魏忠贤的嘴里听到这种劲爆的消息,不过想起朝堂上皇帝的表现,孙慎行倒是觉得魏忠贤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皇帝也没有必要同意韦藩的建议,让大理寺监督东厂审案。
“那是自然的,如今曹督主不仅掌控着大内,还握着东厂,连辽东的众多总兵都对曹督主赞誉有加,试问皇爷又如何不忌惮呢?”
魏忠贤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