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谢过娘娘了,妾身就不叨扰娘娘。”赵才人屈膝行礼,便离开了。
玉娘望着殿门口,赵才人身上的檀香还留有余味,玉娘有些呆滞,宫内那些才人之流,还有很多,一辈子见李隆基次数屈指可数,赵才人是幸运的,有寿光公主,可那些位分不高的妃嫔们,只能一辈子老死在宫里了。
玉娘望着跟前的香炉,袅袅烟气往外冒,却吹不散檀香,许是殿内安静,玉娘便睡着了,淳沁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让玉娘这般入睡,唯恐着凉,轻唤起玉娘,玉娘迷迷糊糊吩咐绮渠送花贴,更了衣,便睡下了。
绮渠同云容,一人撑着伞,一人拿着花帖,先去给后宫妃嫔们送,一一送后,荷包里也有了许多赏银,两人小声议论着,说着蒋才人最为大方,卢妃最为小气,二人都心知肚明,这蒋才人最会笼络人心。
说着,便晃晃悠悠走到了东苑,这里入住的王爷公主,刚入苑,便瞥见忠王妃跟前的婢子,绮渠瞧着眼熟,便上前道:“姐姐,王妃可在苑中?”
“可是不巧,兴信公主同驸马吵架了,哭哭啼啼来寻娘娘,娘娘便去公主住处了。”那婢子叹口气道。
绮渠点了点头,左思右想,觉得将花帖直接交给婢子属实不好,毕竟前些个玉娘还有心结亲,便笑了笑道:“那我就先去送别的公主娘娘的帖子了,待王妃娘娘归来,再送花帖。”
婢子明了,心中喜悦,她瞧出绮渠对忠王妃毕恭毕敬,想来忠王妃盼着的事情也有着落,于是喜滋滋的去寻忠王妃。
绮渠挨个送了一圈,碰到咸宜公主时,绮渠眼神躲闪,但还是恭敬的奉上花帖,便离去了。
咸宜公主自然是不悦,啐的一声,绮渠转头离去时,自然听到了,微微侧身,垂下眼帘,心里很不是滋味,咸宜公主气的厉声谩骂:“瞧瞧这绮渠!母后在世时,可把她当成个官家小姐宠着,如今伺候哪位几年?就忘记旧主?”
一旁的嬷嬷端上茶盏道:“公主还是莫要生气,绮渠姑姑也是个忠仆,娘娘在世时,忠心耿耿,如今被指去伺候了贵妃娘娘,自然也要忠心耿耿,公主还是莫要这般,堵了自个的退路。”
咸宜公主那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如今还指望玉娘,自然也不能对绮渠怎么样,只是她知道忠王结亲一事,恐是板上钉钉之事,无可奈何的生气罢了,一边也气寿王妃不知人情世故,整日躲在府内,管教着那些个妾室,属实小家子气,在想想之前玉娘,那般活络,连忠王妃韦孺人之流,也能结交一二,这般想着更是生气。
绮渠出了咸宜公主内殿,沿着羊肠小道,便去了寿王园中,还未入园,便听到尖锐的嗓音响起,心下明了,定是寿王妃,不然何人敢这般叫唤,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入室,寿王妃瞧见是玉娘跟前的婢子,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好不尴尬,心中担心着绮渠多嘴,若是说出去,很没大家风范,随随便便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