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子申突然将真气附着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指一弹,石头飞向了白云星,白云星翩然转身躲过去了。而那石头居然凭着气劲的力道,打断了白云星后面一棵腰那么粗的松树。
白云星反手一掌劈下去,来子申也躲过了,可是掌力也在石滩上留下一道刀切似的痕迹。
来子申笑了笑,突然一下抓向了白云星的头顶,白云星反手推开他,然后顺势攻击来子申的咽喉,然后他们两个就开始近身格斗了。
但是,
这两个人的手上动作就再也看不清楚了。
只觉得胳膊化为鬼影,上下翻飞,根本看不清楚,而且伴有隐隐响动的雷声。
“指如凿,掌如刀,迅如狂风,势如疾雷!”陈洛登嘀咕着,“这才是小风雷手的真面目?”
刘名钊咽着口水,“看来是的,而且你细看,隐约间也许能看到他们的动作,别看这么快的攻防,可是他们的动作非常精确,对经络、穴位和关节拿捏的恰到好处。”
陈洛登用尽全力去看,还真是这样,哪怕只能看清一点点,但是能看出他们的功夫有多精深。
这个时候,来子申去抓白云星咽喉的手,白云星打来子申心口的手,都被彼此拿住了。两个人的动作也暂时停了下来。
白云星说道:“师弟还是一如既往地凶悍啊。”
“师兄也是彼此彼此!”来子申突然发力,把白云星的手压了下去,同时猛烈的气劲把周遭的碎石都吹散了,就好像那些不是石块而是尘土。
其他无常门的弟子纷纷包围了这里,还有一个脸色铁青的领头的,严肃地看着这一幕。
白云星也发力了,反过来把来子申压了下去,而他的双脚把脚下的石头压得粉碎。
白云星说道:“你的功法还是老样子,小风雷手那么凌厉。”
“哈哈!”来子申说道:“师兄不是一样吗?说是隐退,天元功的功力一点也没落下!”
“英子你见到了吗?”
“不劳师兄费心!”
这么一大群人看着他们师兄弟两个一边“掰腕子”一边聊天,也是看得累呀。
顾晓常大喊着给来子申鼓劲打气,可随着两人谁也压不住谁了,也就松手、气沉丹田了。
那个领头的过来行礼,叫来子申师叔。
顾晓常告诉陈洛登和刘名钊,那是白云星的三徒弟许承端,他一向不苟言笑,做事严肃认真,但也有些一根筋。和他比二弟子成明就要随和得多。
这时来子申叫他们过去,互相介绍了一下。
许承端说道:“师叔,你还是喜欢开这种玩笑,不怕弟子们都当真吗?”
“老槐岭地处平原,无险可守,我觉得挺好。”
白云星问道:“打也打了,可以说说你回来要做什么了?”
来子申说道:“你已经隐退了,所以公事不和你说了,见见我的徒弟也就可以了。”
白云星笑道:“是啊,时过境迁了。老了。一流不在,你们先等等吧。”
来子申:“行啊,我去你那里喝杯茶,等等他们。”
“且慢!”王辰英领着一众女子追来了老槐岭,王辰英过来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天刚亮你就上山了,你说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她看看白云星,“还有姐夫你也是的,和他疯了一场,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谁这么早和他胡闹。”
“姐夫?”陈洛登他们几个全都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师兄弟居然娶了一对姐妹,这互为妯娌、连襟的事还真是很意外啊。
白云星神情黯然,“时辰还早,先去寒舍喝一杯茶吧。”
路上顾晓常把这里面的事说给陈洛登他们知道。
原来白云星娶了王辰英的姐姐辰姿,不过她是个苦命、柔弱的人,只留下一个早产的女儿,已经嫁给了许承端。所以许承端既是徒弟,也是女婿。
而白云星在女儿三岁时带发修行,做了居士,从此再也没有在人前提及亡妻。
这些因为都是些私事,也不涉及什么秘密,所以江湖上从未风传。
进了茅屋,众人见到的情况着实让他们又惊讶了,“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