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战青焘不高兴,陈洛登已经一巴掌撂倒了他,直接往船舱里闯。
舱室里,宁子明正在盘膝打坐,身旁放着锦盒,盒子里满是紫红的药丸,突然有佣人来猛力敲门,让他十分光火。“敲什么?报丧啊!”
门外的人敲着敲着又不敲门了,然后一声巨响,门被人一脚踢破,宁子明看着进来的陈洛登,是又生气又后怕,但是他依然拿出了主人家的派头,指着陈洛登质问道:“你这算是什么侠士,居然如此无礼!”
陈洛登扫视一圈,发现了那些药丸,“啊,血丹!你告诉我,如果那不是血丹能是什么?都说血丹对炼气有帮助,可以事半功倍,难怪有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原来是你在这里用血丹帮助你炼气啊!”
“胡说八道!”宁子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能算是血丹吗?这是我的养肺丸!我……我有肺病不、不行吗?”
这时刘名钊和战青焘、谢芳音也到了门口,陈洛登过去一把夺过锦盒,回头交给战青焘,“看看,是血丹!”
战青焘顿时瞪大了牛眼,“果然是魔教的走狗!”
刘名钊过来查验了一下,还闻了闻,“确实是血丹。”
宁子明看着他们都发现了,连滚带爬地往舷窗那里跑。却被陈洛登拦住了去路,“去哪儿啊?我的大少爷。说说啊,这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又和魔教的什么人见过,你不告诉我们的话让我们很难办啊。”
宁子明依然还记得被陈洛登踢进运河的那一天,虽然心里无比愤恨,可形势比人强,此刻他也不得不低头服软。“是,我是和魔教有关系,可那是我爹的事和我没关系!”
宁子明偷眼瞧瞧他们几个,又说道:“至于说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们教主,还能什么都告诉我?”
战青焘把那盒子交给谢芳音,走向了宁子明,“你没有骗我们?”
宁子明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我怎么敢!你们还不打死我!”
说到这一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洛登。
刘名钊问道:“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桑自为的人?”
宁子明说道:“我当然不认识,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呀!你们如果想找人,我可以帮你们!只要在临江州,我一定能找得到!”
陈洛登一把拍在他的肩上,“你有没有对我们撒谎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也该听说过才对,我们不会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帮我们找到桑自为,万事好商量。”
听陈洛登这么说,战青焘不是很高兴地看看他,但也没有打断他。
宁子明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是自己的血丹被他们拿了去,又被陈洛登这么威胁,也只能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了。
回到甲板上,谢芳音抱着锦盒,“似乎太顺利了一点,确定没有诈吗?”
战青焘说道:“他敢吗?”
陈洛登小声说道:“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的,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对付我们,所以只能答应我们。我们要利用他在临江州迅速找到桑自为,但是也要防范他。秀才你觉得呢?”
刘名钊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得留人在他身边监视他。”
谢芳音说道:“那就你们来吧,我把这些血丹拿回去当证据。”
随着谢芳音带着锦盒回去他们的船,陈洛登他们几个全都留了下来,宁子明只觉得自己在这船上是如坐针毡,一点都不自在,就连船上他宁家的佣人也要听他们的号令。
可是他又不敢抗议,只能任由他们几个留下来监视自己。而随着船在临江州靠岸,陈洛登他们几个也开始了抓捕桑自为的行动。
当陈洛登、刘名钊和战青焘押着宁子明回他的家,宁麟大吃一惊,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在人家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真的派人去找桑自为,而且不能随意出入,以防止他和魔教通风报信。
如此堂而皇之地接管了宁家的宅邸,而且过程异常的顺利,但是他们几个依然保持着警惕心,出来进去的下人都会遭到他们几个的眼神投射,弄的他们心里毛毛的,不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刘名钊和大家说不能都等在这里,万一宁家偷懒那就不好了,分开行动也能防止被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他们几个分成两队,刘名钊、纪妙人、欧仁成、蔡宇京和战青焘去外面找桑自为,陈洛登、崔宪、谢芳音和花飞燕留下监视他们父子。
苏翎儿因为腿伤没好,就留在船上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