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避免被察觉，出手很是隐晦，但是以他的修为实力来说，若是季子然被这一指打中，不死恐怕也要残废。

“嗯？”正朝演武场外走去的季子然蓦然间感觉到了一种生死危机，这是他经历无数生死而心生的一种感应，这种感应曾经救过他不少次。

季子然来不及多想，身子猛地超前一扑，而后连续几个翻滚，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疼，一股强悍的力量直接将他的胸口洞穿了，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透亮分明，看起来十分骇人。

“你大爷的，哪个混蛋偷袭我？”季子然大怒，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若不是他提前察觉到了危险并躲避了过去，恐怕方才那一击，洞穿的就不是他的胸口了，而是头颅或者心脏也说不定。

凌音见状也是脸色大变，他急忙挺身而出，来到了季子然面前。

“你怎么样？没事吧？”凌音关切的问道。

“没事，死不了。”季子然脸色有些苍白的开口，他眼神凌厉，扫过演武场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莫子书身上。

“哼，是你这小王八蛋方才出手偷袭我？”季子然冷言出声，可怕的杀意毫不掩饰的倾泄而出，让不少人感之色变。

季子然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的眼神在扫过其他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反而看向这个莫子书的时候，对方明显眼神躲闪，甚至在缓缓后退，想要离开这里，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

凌音也是怒极，他冷眼看向莫子书，道：“莫师兄，还请你给个解释，否则别怪师妹出手极端了。”

莫子书尴尬一笑，道：“方才师兄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季师弟的反应，所以才偷偷出手，现在看来，季师弟反应很快……很快。”

莫子书说完，自己都感觉脸皮红得发烫，他现在的确是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了，原本还以为偷偷出手并不会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一个死去的季子然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宗门也不对对他怎么样才是。

可没想到的是，这季子然不仅躲过了自己认为的必杀一击，更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察觉是自己所为，这简直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了。

“哼，试探我的反应，你当我季子然是三岁孩童不成，还是以为在场的执法长老和宗主都是弱智。”季子然厉声开口，质问莫子书。

一旁的执法长老和凌天闻言都是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季子然说话实在是让他们无语。

不过凌天心里也是有些怒意，没想到这莫子书竟然如此大胆，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公然刺杀季子然这个天才弟子，简直太不把他这个宗主放在眼里了。

凌天眼神冰冷，瞬间盯住他，冷喝道：“莫子书，你竟然胆敢私自出手袭杀季子然，简直不将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

听到凌天的冷喝，莫子书顿时冷汗直流，来自半步元婴级别高手的压力，他不可承受。

况且平日间，这凌天的威严也是十足，在宗门中几乎是说一不二，除了少数几人外，几乎没人敢和凌天对抗。

不过当莫子书想到自己那身为大长老的爷爷时，顿时就有了一些底气，不过他也不敢太过放肆，连忙认错道：“宗主，我错了，还请宗主饶过我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