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就要没有耐心的时候，那边终于传来了沉沉的嗓音。

“你确定你那身手能碰到我衣角？”

听到这声音，冯天默原本激愤的情绪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老，老大？”

“嗯。”电话那边的人不深不浅地应了一声。

冯天默在众人面前，也算是一贯的强势凌厉的作风。

但是到了墨云深这儿，他可是比狗腿子还要狗腿。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十分关心的语气。

仿佛刚才大吼大叫，还扬言让人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的人不是他一般。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先前让冯天默调查三年前陆笙歌入狱的所以细节。

冯天默早已掌握得差不多了，只要他一句话，立即就可以把乔茵茵，方瑶和陆星瑶她们绳之以法。

还有卓家那边，也已经丢了鱼饵出去，就等鱼儿上钩，然后收网了。

“已经查清楚了，而且证据也找得差不多了，往撒出去了，你想动刀子，咱随时都可以捞起来干活儿。”

墨云深出乎意料地没有再问他细节。

“嗯，你先把那几只小虾米处理了，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这些小人物，他并不打算亲自处理。

倒是这个卓家，他有那么点兴趣。

对墨云深的决定，冯天默没有质疑。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陆家那边可能无关紧要，关键是这些事都是在陆笙歌的默许下进行的。

但是卓家那边，他真的要为了陆笙歌，把卓家扳掉吗？

要知道，卓家的根基可不浅，在京都还有狄家帮着。

他这么大张旗鼓地给卓家下套，狄家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老大，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同时撼动京都两大家族，这个问题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只管做便是，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

三天后，冯天默终于知道他所说的自由分寸是什么意思了。

卓曦同时出轨三个男人，还在外面包养了一个男人的新闻被炒上了新闻头条。

接着当天下午狄家就宣布了狄青翰早已和卓曦秘密离婚的消息。

第二天，卓氏又被爆出旗下一批产品被检测出有致癌物的消息。

一夕之间，卓氏陷入了风口浪尖头上。

全国各地的合作商，投资商纷纷要求撤资，连公司高层也开始蠢蠢欲动。

墨云深这网，开始浮上水面了。

接着卓曦被控告在管理卓氏期间，利用职务之便，非法集资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