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泰宇始终只是怔在原地,该努力的他努力了,该挣扎也挣扎了,可就是不想放弃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些都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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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是来了,导演口中所谓的美食游戏不过是忽悠大家的,其实就是与当地仅剩的几个百姓一起过春节,这对于每个人而言都算的上是最特别的一个春节了,但是今天倒是多了些鱼肉,还有很多都是当地的特色菜,满满的一大桌,看着就很有食欲,可是在大家都准备尽情享受的时刻,唯独叶胜男悄悄地跟导演请了个假,所以没有参加这一场聚会。
她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是她“恩人”的所在地。从上海到湖北的距离,四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也算顺畅,最终到了当地的监狱……
曾经几千次,几万次在脑海中想好的对白,来的路上也都想好了待会儿进去应该说什么,只是为何走到门口却连毫不犹豫踏进去的勇气都失去了。
见到“恩人”的那一刻,叶胜男眼眶都红了,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女孩子在亲情面前她就像是一个木偶,木讷又笨拙,但是她此刻内心却是锥心刺骨一般的疼痛。
在叶胜男的眼前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哪里还有当年的魄力,一时间竟也老了这么多,尽管穿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袄子,因为裹得足够掩饰,很明显感觉到瘦的只剩皮包骨了,头发一直长到了肩部枯的像是稻草,脸上好几处明显的淤青和血痕,全身都还都在颤抖着,到底是这样的对待才能将一个五十岁正值壮年的男人折磨成这幅悲惨的样子……也是,一个那么不羁爱自由的人被整日禁锢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能活着大概已是万幸,她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许久,叶胜男才喊了一句:“爸”
“胜男,你怎么来了,你不怪爸了,是吗?”男人缓缓地抬眼,没有多余的客套,即便是这么久没见,这句话就像一个烙印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口处,他一直想问,一直想问,如今他只是渴望得到一句叶胜男的原谅,那悲伤的眼神,他已经期待了很多年。
而这就是那个为叶胜男偷了五万块钱而坐牢的父亲叶闻,但这并不能成为叶胜男应该要感谢他的理由,如果一些基本的都做不到,那这个根本就算不上“帮助”。
偏偏她这个家的每个人付出一分就是为了得到一分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