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顾欢歌昨夜睡得晚，所以第二天毫无意外地睡到了下午。

回国的机票订的是晚上的，所以何晚岚并没有特意去叫她起床，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去看了一下，见外孙女还在睡，便也就没叫醒她。

起床用了餐，顾欢歌询问了何晚岚知不知道她妈妈在遗嘱中提到的这个人是谁。

何晚岚倒了杯果汁给她，“我想，应该是她在遇见顾志诚之前交往的那个人吧。”

顾欢歌喝了口果汁，眨了眨眼睛道，“妈妈她真的没跟你们提过有关那个人的一丁点事吗？”

“提倒是提过一点。”何晚岚神色略显复杂，“我也匆匆见过那男人一眼。”

闻言，顾欢歌顿时惊诧地抬起头，“您见过那个男人？”

“只见过一眼。”何晚岚皱了皱眉，似乎是对那男人颇有成见，“在婉婉生下你的时候，他曾来医院看望过婉婉。”

顾欢歌忙问道：“他和妈妈说了什么？”

何晚岚摇了摇头，“我去的时候，他刚好从病房里出来。”

也是因为这男人看着面生，所以她才会多问女儿一句那人是谁。

温婉微垂下眼睑，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动人，“前男友罢了。”

顾欢歌其实并没有想过多地过问自家母亲以前的感情生活，只是遗嘱上的内容难免会让她心生疑惑。

入夜。

顾欢歌和墨九在温家吃过晚饭后就去了机场。

一路上，墨九都显得很安静，但紧蹙着的眉头却暴露了她此时的心神不宁。

顾欢歌看出了她的坐立难安，忍不住开口问道：“墨九，你怎么了？”

墨九冷声道：“顾小姐，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