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婴儿床前，顾欢歌俯身在儿子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宝贝，对不起。”

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不小心滴到小奶娃的下巴上，顾欢歌伸手温柔地帮他抹去。

她站直身子，咽下一口酸涩：“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朝门外走去，在楚言琛身边与他擦肩而过。

身后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楚言琛的心忽的一空，他脚步微动，侧过身看向窗外阴霾的天空。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婴儿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和心脏被剧烈撕裂的声音。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过来，以前那个维护他，对他耍小聪明的女孩，真的不可能属于他了。

出了房间，顾欢歌在走廊上遇到了靠着墙等她的九儿。

九儿看向她：“你这样对他，太狠了。”

顾欢歌脚步顿住，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除了他，我不知谁还能护得了宝贝。”

九儿没有应声，半晌才开口：“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她弯唇一笑，“如果我能回来，我就帮你追楚言琛，好不好？”

九儿闻言，冰冷的脸色一僵：“你保重。”

丢下这话，九儿便匆忙迈开脚步离开了。